家上荡漾开来。
甚至哼起了无名的童谣。
“笼中的鸟儿,”
“无时无刻想要跑出来,”
“就在那黎明的夜晚,”
“羊头人萨满与恩普萨女妖统一的时刻,”
“背后面对你的是谁呢!”
……
一夜过去,祝屿收获了不少,连同着那个沾染了不少污血的斜挎包都鼓鼓囊囊的。
在太阳最毒辣的时候,祝屿才在一处林荫之处停下脚步,稍作休息。
她虽阖上眼依靠躺在枯树上,但手掌中的黑魔法元素却还在勤勤恳恳地工作着。
按照她现在身上的魔法元素来看,想要纯粹依靠它的力量制作出一支媲美之前的治疗药剂最少需要三天的时间,并且这三天还必须一直维持着黑魔法元素的运作不能停下片刻。
但以祝屿现在的状况看来持续三天的运作就如同天方夜谭一般,干脆她放下了制作治疗药剂的目标,转向了熟悉操练昨晚刚有些突破的黑魔法元素们。
等眼帘上的热意消退时,祝屿这才缓缓睁开了眼。
她看了眼自己手掌中的进度,感觉到身体有些吃力后,便将手中里的东西放进了从斜挎包里掏出的玻璃器皿当中。
随后摸了摸脑后肿起的地方,“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后,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继续沿着东边前行。
夜晚降临,她在一条化解了冰冻的小溪边搭起了篝火。
夜幕中的月亮很大,散发出来纯净的光把周围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银辉,繁星像少女的裙裾在天际豁然散开,连同晚风都是轻轻地掠过,溪面闪着粼粼的波光,一切看起来宛若不忍打碎这久违的温柔之夜。
就像是血月结束的信号,一直以来安静得让人有些发毛的山林中,陆陆续续地有了窸窸窣窣之声。
小溪边的动物渐渐多了起来,它们眼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警惕目光看向祝屿,濡湿的鼻头嗅着空气中的气味,似乎在辨别着这位“来客”的善恶。
见她躺在地上望着星空久久没有动静,这些小动物们的动作才大胆了一些。
它们零零散散地分散站在溪边,垂下脑袋饮水,随后便就地而坐,彼此没有任何交流,也没发出任何声响,像极了默契十足地在享受着暴动平息后,这万分难得的宁静。
岸上几株没了叶片的垂杨柳,倒影在泛起薄薄轻雾的溪面摇曳着,连同着还未彻底消融的积雪上,远处的树影,都是笛声似的清辉。
在这片祥和的夜景下,祝屿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是被脸上温热的濡湿感吵醒了。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幼虎崽正吐着舌头将口水糊在她的脸上。
祝屿伸出手将它拎到了一旁,随后坐起来。
幼虎摇着尾巴在她周边欢快地走来走去,口中还发出“嗷嗷嗷”的奶声奶气。
见她不理自己,幼虎用脑袋蹭了蹭对方撑在地面上的手,在对方看过来之际,便倒在地上露出肚皮,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她。
祝屿陡然觉得自己的手有点痒,在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注视下,最后还是伸出手摸向了它的下巴。
她看了看四周,随后便将幼崽抱起,垂下眸子,脸上的轻柔凝结在了眼底。
“走吧,带你找家人去。”
……
将幼虎送回到一只与它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大虎身旁后,祝屿继续踏上了走出山林的小路。
连着走了好几天,斜挎包里的营养剂只剩下最后一瓶的时候,走在陡峭悬崖边的祝屿耳边传来的尖叫声越来越清晰,她抬起头来,微微眯起眼。
眼中的黑点变得越来越大,随着距离的拉近,祝屿这才看清,有人掉下来了。
按照这个下落的速度来看,这个人一定会摔得血肉模糊,如果自己接住她的话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随即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准备离开了。
但在听到那声下意识喊出,惊慌失措全是哭腔的“妈妈!”后,脚不知道怎么地再也无法迈出一步。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年幼时失去自己母亲不久的自己。
鬼使神差地她调动了全身了黑魔法元素头一次吟唱防御魔法,一由史莱姆化成的巨型盾在半空中渐渐铸成。
已经做好了必死无疑决心的林·阿比盖尔紧紧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但却迟迟没有感受到剧痛感,甚至觉得自己在空中停滞了几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