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雅柏率先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地看向连裕同云拥川,“他是谁?”
经她这么一提醒,连裕的?记忆迅速回笼。
“是大?殿下,云星州。”
听到他回答的?姬雅柏惊呼了一声,随即站了起来,声音颇为激动。
“不?对啊,上次见面?帝国陛下身?体精神都还很健康,大?殿下没有理由能?够掌控帝国。”
下一句,她便推翻了自己上一句的?陈述,“难道大?殿下是要?谋篡?!”
说到这,姬雅柏忽然茅塞顿开。
“难怪,难怪!难怪!!”
那些不?太合理又有些太过巧合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清晰明朗了许多。
祝屿倏地抬起头来,看向了二?楼的?楼梯处。
她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
“啪啪啪...”
随着一阵不?紧不?慢地鼓掌声,从暗处里走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身?上穿着国会议员的?制服,此人?正是劳伦斯。
“姬小姐不?愧是公爵之女。”
劳伦斯从二?楼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连裕几乎是从沙发上弹/射站起的?,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嗓音,“劳伦斯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劳伦斯绕过众人?坐在了云拥川左手侧的?单人?沙发上。
他的?视线在祝屿身?上停留了数秒,随即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帽子,放在自己的?胸前微微颔首,“这位便是那位祝屿,祝小姐吧。”
祝屿闻声抬眸看向了他,只听他道:“说来我还没当面?和祝小姐道过谢。”
劳伦斯站了起来,摘下帽子朝着祝屿弯腰鞠躬,在祝屿不?解的?神色下,劳伦斯笑道:“依耶芙特是杀我妻儿的?凶手,你杀了她,我当然要?谢你了。”
经他这么一说,祝屿才知道他是谁。
坐在她身?侧的?云拥川睁开眼,看向他,“你从哪里进来的??”
劳伦斯嘴边扬起浅笑,只说了两个字,却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振奋。
“密道。”
云拥川定定望着他,神色愈浓。
“国会到底在做什?么?”
劳伦斯神色秒变凝肃,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后,才将自己调查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时候到了
自从依耶芙特死后, 劳伦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直到一次宴会?后他偶然?间发现首相?并没有如同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对依耶芙特死亡的那般伤感清晰,甚至应该说毫无波澜也不为过。
劳伦斯才知道一直以来生活中总是莫名?充斥着的那股诡异究竟是出自什么地方。
再加上他自达成协议后成为?云拥川在国会中的耳目,便将?工作?的重心一点一点地转移到了加强了对首相一举一动的“观察”。
劳伦斯一开始也?曾质疑过自己突然?改变的这番举动是不?是太过鲁莽与盲目, 但在深入调查首相?的过往后,半个多月以来的自我怀疑终于得到了一个舒缓口。
“依耶芙特并不?是首相?真正意义上的孙女。”他的目光似有似无地停留在祝屿的脸上,企图想要通过捕捉对方表情的变化来判断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
然?而与他搭话的却是忽然?正襟危坐的连裕。
“这个事情我略有耳。闻依耶芙特的身份本身就不?太光彩, 她的母亲是那位夫人身边的女仆, 后来爬上了首相?独子的床, 原夫人过世后母女俩便上位了。”
连裕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当时?那位夫人过世后,她产下的幼女也?没了消息, 首相?不?是说跟着她母亲一块去了吗?”
“难道说,”连裕抬起眼,与劳伦斯四?目相?对, “其实那位小姐当时?并没有死?”
祝屿正因为?过于清楚的知道这两人说的是谁, 她脸上的表情愈发地“干净”到让人无法看出什么。
可熟悉她的云拥川却是一眼看出了她此时?不?正常的情绪, 牵着对方的手指有些?曲起,看着祝屿的眼神就像是不?经意地扫过一般, 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无人察觉,唯有躺在祝屿外衣口袋中化为?“虫态”的虫母察察觉到了各自身上磁场的些?许波动。
但她也?只是盘起了自己的身子, 将?脑袋搁置在了盘成圈的尾巴上, 一双豆大般的眼熠熠生辉, 似乎是在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