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眸子,又问道:“荒寻,你说,有没有可能有一天,她会忘了太子,喜欢我?”
荒寻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信誓旦旦道:“不是有可能,是一定会!就凭我家公子这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满腹才华,倾城容貌,就算是扮作女子在那花满楼里,也一定是众多男子争破了头都想要得到的头牌!何况是她储小姐?”
“头……牌?”卫瑾阎意味深长地看着荒寻。
荒寻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弱弱道:“呵呵~!公子,我在夸您呢,您就别在意细节了!”
卫瑾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选画。
……
十日之期已到,太子已被放出,卫君临一路直去储府。
“纤仪?纤仪?纤仪?”
卫君临神情着急,脚步急促。
储纤仪从房间走了出来,伸出一只手,由吉年搀扶着。
柔声细语道:“太子怎么来了?”
卫君临忽然用力抓住储纤仪的双肩,有些发狂,“纤仪,你现在就跟我走,我们向父皇请旨,重新为我们赐婚,我们明日就完婚!”
储纤仪瞥了眼他的手,皱了皱眉,从眸中挤出眼泪,怜怜道:“太子殿下,圣旨已下,我们再无可能,纤仪力如棉柳,自觉已担不起太子妃之责,请太子另觅良人。”
卫君临却忽然上前死死抱住她。
第22章 卫美人的厨艺还怪好的
“纤仪,你明知我对的心意,你怎么能这么说?别说你力如棉柳,任王爷能为你续命十几年,就算你时日无多,这辈子,我也非你不娶!纤仪,我不想和你分开,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卫君临声情并茂,泪眼婆娑,一片赤诚。
上一世,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卫君临,为他卸下将军之位,将十万大军交予他,放下她的理想,她二话不说,甘之如饴。
可如今的储纤仪再也不敢感动,卫君临一碰她,她的脑中就想起,她的家人被他全数杀尽,她被万箭穿心的感觉,那种蚀骨的痛,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扩大,扩大……
她忍不住攥紧手心,双手发抖,她恨,她真的很恨,他如今的情深,只会让她觉得更恨!
她要杀了他!
她要杀了他!
她要杀了他!
这个念头,一直在她的脑中围绕……
恨意达到了巅峰!
她猛地一把推开卫君临,下一秒卫瑾阎送给她的匕首已经架在了卫君临的脖子上,卫君临的脖子出了血。
她看着卫君临,双眼狠戾,像是发了疯一样,嘶吼道:“滚开!!再碰我,我就杀了你!!”
一旁的裴伍大惊,赶紧上前争夺储纤仪手中的匕首,“太子!小心!储纤仪,你疯了?你快放下刀!”
下一秒,储纤仪竟晕了过去。
“小姐!!”吉年大惊。
这时,卫瑾阎刚从宫中回来,赶紧上前抱住了她,然后把她抱进了屋里。
卫君临跟了上来,正欲进门。
卫瑾阎忽然对吉年吩咐道:“别让任何人进来!”
吉年看了眼身为太子的卫君临,有些犹豫,“太……太子殿下,得罪了!”
吉年把门关了起来。
裴伍看着卫君临脖子上的伤口,心疼不已,“太子,你脖子上的伤……”
“无碍。”卫君临双目失神,对于方才储纤仪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举动,不可置信,甚是难过,喃喃道,“她为何要杀我?她为何要杀我……”
卫瑾阎为储纤仪把脉,脉象紊乱,似是情绪过激所致,卫瑾阎实在不解为何她看见太子会情绪激动到缺氧晕倒?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卫瑾阎把储纤仪的被子盖好,走了出去。
卫君临急问道:“纤仪她如何了?”
“储小姐她并无大碍,休息片刻便会醒来。”卫瑾阎答道。
此时,一旁的裴伍却忽然发现了重点,不解问道:“任王爷,储小姐她分明身患蒲柳之症力如棉柳,为何她能有力气推开太子殿下,并迅速把刀架在太子的脖子上?”
卫瑾阎沉了沉眸子,答道:“我因昨日进宫面圣,耽误了储小姐的治疗,蒲柳症病情本就不稳定,病人最忌情绪激动,此前,张太医也曾说过,加之储小姐或因自身病症不能与太子在一起而十分难过。”
“现如今看到太子来,储小姐的情绪就更加崩溃,并做出不可思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