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面,地上的枯叶有节奏地翩翩起舞。秋日的阳光恬静温和,非说遗憾,那便是无法同大雁一起共赏这盎然肆意的季节。
午明城的秋,美好中带着寒冷。
白彦书躺在叶子秃落的枝干上,回想着往日的时光。
这个世界少了工业,但空气中却多了戾气。
“老爷,老爷!徐府的那个徐长志来访。”
刘管家急匆匆地跑到内院,指着院外那个伫立的青年道。
“嗯?徐长志?请他进来吧!”
白彦书自然知晓此人正是昨日的持扇白袍青年。
二人先前是发生了一些不快,但好在最后一切得以善终。
他不是小心眼之人,见来人迈入院内,率先拱手作揖。
“徐兄!寒舍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徐长志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之人,他弯腰拱手。
“实不相瞒白兄,今日来有两件事!”
“哦?何事?”
“其一,昨日在下做事欠考虑,听信谗言,对白兄出言不逊。
昨夜辗转反侧,苦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今日特登门来向白兄请罪!”
说罢,他招呼门外的仆人将一个红色的锦盒呈来。
“在下家中做的乃是药材生意,这接近百年人参就当是赔罪了!”
白彦书微微一愣,能让徐长志拿出手的东西,绝非寻常之物。
他招呼来者坐下,示意刘管家去沏茶。
“徐兄,礼物太过贵重,白某受之有愧!对了,徐兄所说的第二件事呢?”
徐长志展开折扇,似在回忆。
“昨日白兄讲述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可谓是精彩绝伦。
实不相瞒,就连那些达官显贵今日也是早早去到茶楼等候。
谁知令夫人派人前去传话,告知众人白兄将被禁足三日。
哎!在下昨日与白兄可谓是一笑泯恩仇,所以今日才托大来询问此事。”
白彦书闻言,眉头紧锁,不言不语。
就在此时,刘管家呈着两盏茶缓缓走来。
在路过少年身边时,不动声色道:“老爷,那人参价值不菲啊!物以稀为贵!赶快收了吧!”
“嗯?物以稀为贵?”
刘管家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白彦书恍然大悟,他看着品茶的徐长志。
“徐兄,赔礼就免了!无功不受禄!但我想请徐兄帮我个忙。”
“何事?白兄但说无妨。”
“徐兄,今日百兴茶楼第三层的达官显贵你可都识得?”
“那是自然,在下与家父常需同这些达官显贵打交道。”
“那劳请徐兄稍等!”
话落,白彦书急忙跑进屋中取来笔墨纸砚。
他一边示意刘管家研墨,一边将麻纸铺开。
“劳请徐兄将今日在场的达官显贵写于纸上。”
徐长志不知所以,但依旧在麻纸上书写。
白彦书看着纸张上的字,再次对其拱手作揖。
“徐兄!白某愿交下你这位朋友!人参我收了,劳请徐兄申时派人再来寒舍一趟!白某也为你准备了一份薄礼!”
人敬一尺,我敬一丈,这一直是前世纪迟的做人准则。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后,徐长志知道白彦书还有事要做,便不再打扰,带着下人离去。
都在传白彦书一无是处,但极少人知道他有一手美轮美奂的书法。
融合了一切的纪迟自然也掌握了这个技能。
“老刘,研墨,得快些......”
他对着一侧的刘管家嘱咐一句后,便提起毛笔开始书写。
申时,主仆二人从房间内走出。
徐家的下人早已在院外等候多时。
刘管家捧着九个大小一致的礼盒上前,道:“这里总共九份,第一份是徐长志徐公子的,剩余八份还请送往指定官家手中。”
......
徐府,由一片庞大的建筑群组成。
府前正门立着一座一丈高的人像,这是徐家上上任家主。
徐长志蹲在府门外嗑着瓜子,他实在好奇下人会从白彦书那里带来什么。
“公子,公子!”
望着下人捧着的九个锦盒,他丢下瓜子箭步迎上。
“阿米,这都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