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顿揍后,在徐勤怨毒的目光下,瞿环拎着徐长志大步离开了徐府。
二人来到一条小道,并未直接走南宫府的正门。
“姐姐你带我来这是何意?”
瞿环指着隐藏在自己影子下的一缕微弱的黑气。
“稍等片刻,南宫府内不太平,徐公子不好直接从大门进去。”
说罢,黑气逐渐变得浓郁,最终将徐长志完全包裹。
一阵头晕目眩后,黑气散去。
再看时,徐长志已经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外。
与其它碧瓦朱檐的建筑不同,房间的外墙和屋檐平平无奇,一点都没有大户人家应有的模样。
“徐公子,你可是第一个进到家主这间书房的男子。”
瞿环从正门缓缓走来,对着沉思的少年打趣道。
“走吧,家主等候多时了!”
她轻轻推开房门,屋内明窗净几,袅袅熏香。
书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最前方的半透明帘幕后方,一道身着洁白素衣的身影背对着二人。
“家主,徐公子已到。”
瞿环躬身行礼,给少年取了一张椅子后,便径直地走向帘幕后方坐下,只沏茶不言语。
下人还能和主子坐一起?
徐长志不明所以,白彦书也是,南宫怀柔也是。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见帘幕后的女子不说话,徐长志哪怕身上有伤也不敢轻易坐下。
他躬身作揖道:“南宫家主,寻在下?”
女子闻言,举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良久道:“嗯。”
话音落下,房间内又恢复了宁静。
徐长志就站在原地,这位南宫家主把自己带到书房内只是为了让自己罚站吗?
就在这时,南宫怀柔突然开口。
“坐吧。”
说罢,她挥出一团黑气环绕在少年身前,冷酷无情道:“你敢利用我,不怕我杀了你。”
徐长志屁股刚要沾到椅面又立马站了起来。
脑海中思绪万千,最后再次躬身作揖:“我与白兄是好友,想来如果换成是南宫家主不会弃之于不顾。”
对于南宫怀柔,很多事情没有隐瞒的必要。
以她的实力,午明城内没有她想知道却不能知道的事。
“嗯。”
南宫怀柔收回黑气,淡淡道:“如若不是感受到云初和白彦书的气息,你当时已经死了。”
云初?应该是那位受伤的女子?她也同南宫怀柔相识?
不等少年反应,女子似水如歌的美妙声音再度传来。
“说说看吧。”
徐长志闻言,不敢多耽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白彦书。”
女子浅笑,语气中不带任何情感。
“南宫家主,那日白兄一剑之下,陈芝霖右手左脚皆失。
此事李金焕定不会善罢甘休,还请南宫家主出手。”
“这是你利用我的理由?要是我败了呢?
你如此笃信我一个未曾出手之人能挽大厦之将倾?”
徐长志深知对方是在兴师问罪。
“在下别无他法,午明城中各大家的实力在下也略有耳闻。
唯独南宫家主......”
“所以你把一切都压我身上。
罢了,今日一战,我非李金焕的对手。”
此番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不久前二人势均力敌,哪怕不胜也难败吧?
“你体内武气尚在,却无半丝符咒感应,想来是怕李金焕追查到你身上,自毁符咒吧?”
徐长志点头,“是,午明城内青色武气的人不多,一旦要查很容易会查到在下头上。
这也是迫不得已之举。
好在今日南宫家主的幻象让在下明白,世间之大,走前人开拓的路,不如行自己的道。”
“幻象?”
南宫怀柔轻轻放下茶盏,“非幻象,尸横遍野,举目皆是,这即是午明城。”
今日所见的一切居然是午明城?欣欣向荣的午明城怎么也看不出有这番迹象。
徐长志拱手,“在下不明白。”
“今日我向李金焕道出一些事,看似是掩护二人离开,实则是宣战。”
女子让瞿环给少年递去一盏茶,继续道:“看在你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