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叔,在下所言句句属实!”
白彦书看着还在凝聚符咒的中年人,拱手作揖道。
“哼!那你从这里滚出去!张府不收留别有用心之人。”
老牛叔驱散了武气,转身护住了旁边的女子。
“罢了!”
白彦书对着二人再次拱手作揖,随后自顾自走回房中。
“哎,这张脸,只要看一眼心情就会好起来。”
他嘀咕了一句,将黑铁面具重新戴在女子的脸上后,又像之前一样多盖了一层长袍。
“老牛叔......咳......他或许真的是好人......”
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张小姐小声道。
辰时,万里无云。
伤势又恢复了一些后,白彦书背着小葵也容易了许多。
行了一个多时辰,二人终于来到了昨日矮小男人说的兴岭村。
与城北相比,这里要落后一些。
几乎所有的房屋都是由茅草搭建。
村口,村道,各个位置上都能看见妇孺与老人。
他们皆穿着粗布麻衣,盘发所用的也是筷子或者木枝之类的东西。
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满是大大小小的脚印,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的酸味。
白彦书找了个面善的老妪,坐到了她的身边。
“奶奶,可认识一位叫张舀的大哥?”
张舀自然是昨日见到的那个矮小中年人。
眼下刚来此谁也不认识,所以才问起昨日只有一面之缘的中年人。
“张舀啊?你去前方看看吧!”
谢过了老妪,他继续往前行走。
途中也询问了一些其他的村民。
得知张舀在村中的风评极佳。
由于兴岭村较为贫穷落后,所以村中的青壮年需要步行十几里去到城北当劳工。
如此一来,白天村中几乎只剩妇女老人和小孩。
一旦遇到事情,基本忙不过来。
自张舀到来后,一有空闲的时间就会多帮衬帮衬村里的居民。
久而久之,大家提起张舀这个人都是赞不绝口。
此时,张舀刚刚从一间正在修缮的茅草屋内出来。
满头大汗的他坐在一棵大树下一边休息一边同一个满头白须的老者聊天。
“王叔,怎么样,服药后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好了不少呀!张侄子你人这么好,为何迟迟不成家呢?”
张舀听着老者的话,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之色,“哎,天大地大,一人最快活逍遥。”
白彦书背着昏迷的小葵走了有一段路程,终于是找到了坐在树下的张舀。
“张大哥,可算是找到你了!”
斜方传来的陌生声音让张舀不住一怔,他扭头后才看清是昨日背着妻子的那位少年。
“小兄弟,何事呀?找赤脚郎中吗?走,我带你去!”
“不,不是不是......”
白彦书摆手,随即看向背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葵。
“张大哥,我妻子病重,能不能给她找个地方休息?”
“嗯......难呀,兴岭村现在一到人满为患。
除非你能给村民们一点好处,让他们搬出一间空房来。”
这?好处不是没有,白彦书身上有好几千两。
但面值最小的也有一百两,数额过大的话恐遭人觊觎。
别看村民朴实,一旦涉及到钱财,难保大家不会变了嘴脸。
到时候休息不成还惹得一身麻烦事。
突然,村尾的一家茅草屋内传来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被锅碗瓢盆砸在地上一般。
“黄四!你个天杀的!老娘今日就要断个干净!没你这种禽兽父亲!”
伴随着呵斥声,一位身着红色锦衣,身形窈窕的妩媚女子从屋中走出。
此女子赫然就是当日天二包厢内的云星花魁!
“小兄弟,别看了!哎!这黄四也真不是人!
既好酒又嗜赌,没钱了就把女儿卖去云蝶楼。
见女儿成了云蝶楼的三大花魁之一,就威胁女儿每月给赌资酒资。
不给就放着病重的妻子不管,让她自生自灭。
这种人......”
张舀叹了口气,刚转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少年已经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