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桐的黑历史经过庞博一道手洗白之后,已经干干净净。外界都以为珍珍是庞博的女儿。
她脸上装得若无其事。
客厅里,魏长林在客厅沙发正中间沏茶,因为儿子魏明东的事情,白头发明显多了不少。
“爸!我去房间看看珍珍,你们聊。”
“好!”
客厅里就剩下魏长林跟严鹤鸣。
“小严,最近市财政局那边听说有新政策,可得给我们凤溪县关照关照啊!”
“这个必须的,一家人还能说两家话不成?”
严鹤鸣年轻有为,是朗宁市财政局国库管理科的科长,才刚满三十岁,今年刚提正科级。
当然,这也不是体制内正常的提拔速度。
按照体制内不言自明的惯例,但凡是能在三十岁前踏入正科级的,那都不是凡人。
严鹤鸣的爷爷是临滨省的某位省级退休领导,算是还有点余热。
即便旁边坐的是正处级的魏长林,严鹤鸣依然显得神情松散。
魏长林在县里是妥妥的一言堂,说出来的话,一个唾沫一个钉,底下人谁也不敢反对。
但是在严鹤鸣面前,表现得十分随和。
主要是市财政局的权力太大,一个科长能拿捏很多事情。
在魏雨桐和庞博依然是合法配偶的时候,一次市里大会,严鹤鸣被魏雨桐文静清秀的外表勾住,就开始穷追猛打,也不管人家是有夫之妇,经常到她所在的单位门口等她下班,早晚班准点接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魏雨桐的丈夫。
魏长林知道这事儿之后,非但没有生气,还默默支持女儿和严鹤鸣在一起。
严鹤鸣也不是傻子,魏雨桐颜值很高,大学时候是出了名的校花,生过孩子但身材曲线堪称完美。
不过严鹤鸣更看重的是魏家在临滨省政坛的影响力,魏长林是县委书记,省委里边还有一位哥哥。向魏雨桐献媚的男人非常多,如果能跟她好上,对自己的仕途无疑是巨大的推力。
就拿这次魏明东撞死人来说,一般的官员早就垮台了。但是这点打击,对魏家构不成根本伤害。
两家属于是强强联合,一加一远远大于二。
“书记,您这么晚叫我过来,肯定有什么指示。”严鹤鸣直接开门见山。
魏长林往他杯子里倒水,先打一打感情牌:“雨桐跟庞博感情不合,这事儿你知道吧?”
“多少知道点,书记,这也不能怪雨桐,谁摊上那么个窝囊废能好受啊,雨桐这几年真是遭罪。”
魏长林摇摇头:“这两个人在一起啊,还是看般不般配,我当初就瞎了眼,把庞博那个白眼狼给招进来了。现在是一身骚啊,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
“怎么?雨桐想离婚,那个窝囊废不同意?”严鹤鸣瞪大眼珠子,一脸不忿。
“小严,你不知道庞博家里是什么条件,他家是八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家庭,一穷二白,到现在老家的房子还没翻新,父亲脑血栓,母亲靠着种点经济作物糊口。你觉得他舍得跟我们家雨桐离婚吗?我就没见过这么死缠烂打的人。”
魏长林开始颠倒黑白,把庞博贬低得极其不堪,把魏雨桐说成是受害者了,魏家对庞博干的缺德事是一件不提。
严鹤鸣还是太年轻,很快就掉入魏长林提前设好的陷阱里面,他情绪高涨地骂道:
“臭不要脸的玩意儿,就不能干脆地做个男人?”
“阿鸣,他要是干脆利落,还会那么窝囊吗?这种人脸皮比城墙还厚,你怎么羞辱他都没用,死活不肯离婚,还说如果逼他离婚,他就到雨桐的单位去闹。我们投鼠忌器,只能一直默默忍受,唉,真是苦了我们家雨桐。”
何娟端着一盘水果来到客厅坐下,对庞博展开讨伐。
经过两轮的情绪推动,严鹤鸣对庞博的厌恶程度直接飙升。
“我以前只知道他吃软饭吃得理所当然,不求上进,窝在那个山沟里混吃等死。但没想到他会无耻到这种程度。”
魏长林很懂得挑动对立,下一句话直接让严鹤鸣坐不住。
“小严,以前我们一家跟你一样,被他蒙蔽了。”
“蒙蔽?什么意思?”严鹤鸣眉头一皱。
“这些年,他打着我魏长林县委书记的旗号,欺上瞒下,为自己笼络到不少的人脉和资源,现在呀,人家早就不在基层了。”
“他在哪里?”严鹤鸣已经上头,恨不得跟他火拼。
“他暂时借调到万通县财政局,正在办一件能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