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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明?显是有?了脾气的叫声。
徐念念惶然意识到小黑影是什么,疾步向前而去,原本揣着的手炉掉落在地也没暇心管,她好想哭,一把抱起扑向她的玄猫,玄猫黄眼圆圆,因为跑太急了嘴巴张开微喘,露出舌头,徐念念先是与玄猫额头撞在一块儿,一顿蹭,然后将玄猫挪远几寸,发出声音猛亲玄猫,口中说着诸如“娘亲好想你啊”、“没有?抛弃你,是你被山匪劫走了”的话,不争气的玄猫肚子?呼噜呼噜比老汉打鼾声音都大。
半晌,玄猫终于记挂起离家两月的男人了,由徐念念怀里?要向赵荆爬过去,徐念念依依不舍,但又有?点?惊喜:“赵郎,小......猫也喜欢你哎!”
大抵这世间真?是一物降一物,万物都抵不过赵荆骄傲猖狂,天王老子?来了,惹毛他,他都硬刚到底,除了眼前这一人。在听?到她软声软语叫他时,他脾气徒然就消了大半。
玄猫可?不得喜欢他么?它的吃食甚至是由东长安街的珊瑚阁供着,它的栖居地可?是辽阔的尚书府,平日?还有?管事婆子?来照料它,陪它玩。
赵荆提起玄猫后颈,玄猫顺势趴进他怀里?,他向正堂去:“叙完旧了就过来用晚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徐念念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她后知?后觉,所以当时赵荆知?晓由客栈掉下去的是她的玄猫,人群纷杂,小小玄猫落在地上,一个不慎就会被踩死,他才下马去捡。如此想来,他是小赵的救命恩人咧。
徐念念看着赵荆笔挺宽阔的背影,嘴角弯起一下。他真?是嘴硬心软的人啊,在这点?上,倒是未曾变过。
徐念念在赵荆身上找到了从前熟悉的感觉,一时也没有?那么防备他了。
饭桌上,热菜备齐,两张交椅隔了些?距离,但并不太远,徐念念坐下,脚边传来暖意,她后倾垂眼,底下放了燃烧火红的炭盆,而后左右扫一圈,没见一个丫鬟和?侍者?,她纳闷,她没开口,赵荆就说:“这府上没有?那些?旁人,就白日?会来一个管事婆子?,忙活完就走了。”
徐念念唔了一声,垂眸看仍飘着热气的丰盛餐食,她夹一口羊肉,丰腴的滋味在唇齿间流淌,她目光向赵荆,笑着说:“赵郎,你备的晚膳很好吃。”
赵荆:“让附近酒楼送的。”
徐念念眼尾弯出如杏叶的弧度,端起碗吃饭,正院一时安静,玄猫也乖乖在赵荆脚边吃它的食物。
徐念念吃着吃着,抬头看赵荆一眼,男人面容肃穆,她问:“赵郎,你平时是回恭亲王府休憩吗?”
所以尚书府里?才没安排人,连饭食都要酒楼准备。而且她看尚书府好生宽阔,没有?太多起居的人气。
赵荆夹一筷子?菜进碗,说:“回这儿。”
徐念念噢一声,觉得奇怪,却不好再?问,她敏锐的察觉到赵荆说话声音比方才沉了一点?,眉峰拧起来,在好看的眉宇间挤出一个隐隐山川,一口菜含进口,继而是一口饭,举止得宜,就是吃的过份慢条斯理,徐念念想到一种可?能,她放下筷子?,认真?的问:“赵郎,你可?是感到身体不适?”
赵荆眉头皱得更紧一分,说:“老毛病了,头痛。”
徐念念点?点?头,低头很快吃完饭,她拾起帕子?净手,瞅瞅赵荆,目光相触一瞬后又迅速挪回指尖,而后还是大胆地看了过去,说:“赵郎,其实我学了几年医,如今也能帮人诊病治病了。”
赵荆抬眸,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
这几年,她所有?的成长变化,他都知?道,他还知?道这是惠民医馆开业首日?。
徐念念眼眸清澈,鼓起勇气说:“那,让我为你看诊好吗?”
赵荆愣了一瞬,说:“好啊。”
在饭桌上到底是不方便,两人饭后,去了书室,玄猫跟着入内,赵荆点?燃盏灯,内里?宽敞典雅,木架上排排典籍,四方桌上笔山安静伫立,一排狼毫笔毛洗的干干净净,一旁广口瓷瓶里?插有?几卷画卷,即便为了避寒风合上木门,也是个十足正经的地方。
两人各坐书桌一边,玄猫也凑热闹,一跃而上。
徐念念袖中摸出针匣,莫名紧张地说:“赵郎,其实今日?我在医馆里?坐了好久,一个来找我看病的人都没有?,你是我第一个病人呢。”
盏灯中,灯芯上一簇小火苗隐约晃动,倒映出她小心翼翼的眼神,赵荆目光深而直,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