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停下,垫脚摘摘扯扯,蹲下扒扒挖挖,干净的手指沾的全是泥巴也不知?疲倦。
赵荆就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他从未看她这样开心过,她开心,那他也就开心了,赵荆低头,浅浅一笑。
竹篓越来越沉,快装满了,徐念念就想?到赵荆了。
徐念念回头,还?未说话,赵荆就已经看懂了,她跟偷吃了灯油的鼠似的咯咯笑,打开竹篓扒拉了一会儿,掏出一个色泽红嫩的金刚果献给?赵荆,赵荆看了一眼?,说:“不够。”
徐念念啊一声,手攥住竹篓,垂眸看竹篓内压的细密严实的各色药材,她咬咬牙,说:“那好吧,你不要拿太多哦。”
赵荆嗤一声,目光压根儿就没向着她心心念念的药材,他的目光与她对着,随后逐渐下滑,停在她唇上?,他高高大大,居高临下,目光凶而深,好似只准备将猎物吃拆入腹的豹子,徐念念怔了下,随即明白?过来什么,小耳朵红红,心跳嘭快,好似要飞出身体,跟突然?被卸掉力气似的,她由胳膊至指尖都发软,连脚都濒临站不住。
可?偏偏赵荆这时候就说:“算了。”
徐念念发蒙一瞬,下意识问了句:“为什么......”
随后立马要用手捂住嘴巴。
赵荆眼?疾手快,率先抓住她那对脏爪子,徐念念挣了下,赵荆使了力,她挣不脱,赵荆用帕巾给?她擦干净手,而后才换了空竹篓给?她,自己背装满了的。
赵荆看了眼?某个当缩头乌龟不敢看他的人,说:“明空姑姑在,我得规矩些,不然?对你不好。”
徐念念垂眸盯山间深草,慢吞吞的应了声,又抵赖说:“你别多想?,我就是随便问问,我才不想?给?你亲,我没答应你。”
她说完又后悔,心虚地瞥赵荆一记。
她怕他当真,又怕他不当真。
赵荆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徐念念瑟缩了一下,很快,她就感觉赵荆拍了下她脑袋。
徐念念松了半口气,她想?去勾勾他的手指,手靠过去,在要碰到他时,还?是怂怂地收了回来。
下一瞬,她的手触及到一些暖意,赵荆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徐念念这口气才彻底松了下来。
她继续捡摘了一些新鲜药材,不知?不觉爬到了半山腰。
前头明空停在一个枯死的高木底下,向两人招手,说:“枯树上?有树舌。”
徐念念惊叫一声,如小松鼠般奔去,顺着明空手指的方向仰视,褐红色的高木树皮斑驳嶙峋,笔直插在地里,朝着天,在接近树顶处,生出了几?个类似蒲团般柔软的圆盘状菇伞,小的有鸡蛋大,大的大过男人手掌,此?为树舌,是难得且珍贵的一种灵芝,价格太高,惠民医馆并未采买过。
徐念念与明空两人都不会爬树,此?刻只能?派赵荆亲自出马,赵荆切了一声,放下竹篓,徐念念在他身边,有点担心:“赵郎,那树木好高,边上?又没有可?以抓扶借力之处,你要摔下来,可?能?会摔断腿或手,变成残废。”
赵荆看她一眼?:“那我不取树舌了?”
徐念念满眼?真诚:“你摔残废,我会养你。”
赵荆:“你可?真好,小白?眼?狼,可?惜我不打算给?你这个机会。”
赵荆以眼?丈量树舌高度,由徐念念身后取下那个空竹篓,他要徐念念与明空朝外退退,扬手掷出竹篓,竹篓本身轻盈,被施以了力道,就如同被弓弦射出的银箭般斜直的飞上?去,徐念念默默屏息,眼?珠追随竹篓移动,直到那竹篓正中树舌,她忍不住惊叫一声,赵荆听得到了,莫名勾了下嘴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树舌在冲击之中与高木断了连接,无声掉落,徐念念忙跑过去,绣花鞋踩进深草里,瞧不清地上?有什么,一个不慎,就被一个坚硬的石块绊倒,徐念念脚踝一痛,屁股墩子落地,冰冰凉凉又带着一股顿痛,歪倒在地,她发蒙一瞬后,看到赵荆和明空都向她走来,脸色涨红,手撑起半身,要站起来,脚后跟在触地用力时猛地抽痛,她痛得直冒泪花,脱了力跌坐回去。
赵荆腿长,快明空几?步,他皱着眉,问:“是不是崴脚了?”
徐念念觉得好丢脸,脸红到滴血,她点点头。
下一瞬,屁股离地,赵荆打横抱起来,到高木下倚靠着,那几?个珍贵的树舌灵芝被赵荆随手抓起丢进竹篓里。
明空过来,褪去她鞋袜,手捏了几?下,徐念念痛的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