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中名声好,坊间都说你医术高超,我便来找了。”
徐念念想了想,应下来:“生产是攸关产妇性命的事,等产妇落红后再去就太晚了,我得提前?去看下产妇,了解产妇的身体情况才行。”
吴管事当然应允,徐念念去后头与明空说了一声,明空出来看铺子。
之后徐念念看向严津,严津原本还想跟徐念念打怀柔战术,拉家?常,套近乎,趁她松懈,问问她对赵荆态度,替赵荆说几句好话,就当是为了那坛珍宝般的桃花酿,这下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只得与徐念念一道离开惠民医馆。
严津目送徐念念坐上韩府马车,马车门帘落下,她如同进入一个?被隔绝的小天地,与严津分隔开来。
严津往街上走了几步路,韩府的车夫挥鞭赶马,马车与严津擦身而过时,严津突然想到什么,脚底生风,飞快向刑部奔去。
马车上,四壁幽暗,徐念念心中绷紧的弦终于松懈下来,紧直的肩膀也软下来,方才,她生怕严津是替赵荆过来传话,说分开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根本没有自以为的那般洒脱,如果赵荆真的厌烦了她,要跟她分开,或是移情别恋了,她完全不?知如何应对,她一定会难过到无?法呼吸,要掉好多眼?泪、喝治疗情志病的中药和?让明空帮她艾灸好多穴位来舒缓忧伤。
片刻后,马车穿过正阳门,抵达宰相?府。
徐念念下马车,垂花门内还停靠有另一辆马车,几个?年轻公子嬉笑着由?马车内跃下,徐念念娴静的立在?一旁,被他们?的声音吸引,眼?眸看过去,恰好与这几个?公子撞上了视线。
其中一人当场就看呆了,问吴管事:“这是哪位仙女,......我爹又纳妾了?”
吴管事脸色一片精彩:“四公子,您少说几句浑话吧!这是请来给杜姨娘接生的稳婆。”
韩四公子一身华袍,挂在?腰间的折扇一甩一甩,走到徐念念跟前?,上下打量过一遭后,说:“我不?信,这比在?酒楼里跳舞的舞姬都要好看,怎么可?能是稳婆?”
韩四公子说着,还想上手去摸徐念念光滑的脸蛋,徐念念吓一跳,迅速后退一步,说:“不?是酒楼,是青楼。”她抬眸迎上韩四公子冒犯的目光,“您身上有酒味、胭脂味、汗味和?男子遗.精后的味道,您是由?青楼回来的,且酒欲醺醺,我说的可?对?”她抿唇,捏紧垂在?袖口的手,掐住掌心,给予自己一点力量,严肃道:“还请四公子自重。”
韩四公子被徐念念下了脸色,登时就要发作,吴管事忙示意其余几个?公子把韩四公子架回他院子里去。?l?k?小?说?独?家?整?理?
而后,吴管事再去看徐念念,徐念念小脸绷着,并不?好看,她说:“若宰相?府并非诚心请我来当稳婆,恕我就先?行离开了。”
吴管事忙不?迭的拦下徐念念,他腰弯的极深:“徐小娘子,我替四公子向您赔不?是了。杜姨娘已经怀胎九月,马上就要生了,我们?找不?到合适的稳婆,杜姨娘恐怕就要死在?生产的床上了,还请您宽宏大量,勿要介怀方才的事情,等孩子生下来,我一定给您包个?大红包。”
徐念念浸.淫后宅十几载,怎么会看不?穿吴管事的心思,吴管事圆滑,不?想得罪韩四公子,若刚刚她没有拿出气势替自己说话,吴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指不?定会被韩四公子拉走发生不?好的事,吴管事或许不?是坏人,但她实在?厌恶这种权衡利弊。
但......徐念念眼?睫轻颤,她决定留下。女子生产是过鬼门关,医者仁心,即便素未谋面,她无?法对一个?女人的劫难视若无?睹。况且她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在?她肩膀掮着的药箱里,一直放着一把镶满宝石的胡刀,她曾用这把胡刀,在?徐府杀过意图侵犯她的家?丁,她看到这把胡刀,也会想起与赵荆逃亡的一路,赵荆说过的那些?肯定和?鼓励她的话,冥冥之中,总令她更加坚强勇敢的面对人间的一切。
吴管事将徐念念引至后院一方幽静的院子,杜姨娘就在?院子里,吴管事不?便入内,就在?院外候着。
徐念念敲门,阐明身份与来意,很快有丫鬟出来,带徐念念进去。
杜姨娘侧躺在?床榻上,肚子挺得老高,徐念念坐在?她对面,解开杜姨娘外裳与里衣,观察一下,觉得这肚子有些?过大了,直耸耸的,肚尖呈紫红色,能清晰可?见?肚皮里的血线,她说:“您能坐直吗?”
杜姨娘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