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拖到军营里切磋吧?”
徐念念如此,摆明就是听到那些非议了,赵荆明白那些话会有多难听,他生气她不坚定、当缩头乌龟,但?更气胡乱贬损她的乌合之众,骂她的人,赵荆恨不得?一个个揍过?去,是他来晚了,她的委屈全憋进肚中,一个字都不给?他说。
傍晚时分,徐念念钻进中庭,赵荆一人独坐在石桌边,左手黑子,右手白子,自己跟自己斗棋。
徐念念走到他身后,左右扫了眼,问:“严津呢?”
赵荆:“吓跑了。”
徐念念一顿,说:“我在前头没见他出来。”
赵荆:“走小门跑的。”
徐念念哦了一声,她观察着赵荆脸色,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赵荆肩上,说:“赵郎,我给?你捏肩好不好?”
赵荆抬抬下巴,要她坐到石桌对?面去:“你陪我下几盘棋,给?我杀几把消消气。”
徐念念说:“我不会下棋哎,这是明空姑姑买的棋盘。”
赵荆:“你马上就会了。”
徐念念一贯聪明,跟着赵荆在棋盘上走了一阵棋,就慢慢悟出了一些走棋的规则与办法,第一盘棋,她很?快输了,第二盘棋,下了一刻钟,第三?盘棋,下了更久,结束时天色已是一片漆黑。
赵荆大掌一扫棋盘,收拾棋子,棋子落进棋盒内,声音清脆,徐念念也?不知道赵荆消气没有,两人就这么静静坐在夜雾里,前头铺子的光洒进来,赵荆轮廓硬挺,眼目深邃,他一直直视着她,未有过?一点退避之意,徐念念看了他一会儿?,默默底下脑袋,扣扣手指,盯盯鞋尖,心里悬浮着,找不到落处。
直到赵荆起身,说:“走吧,带你去吃饭。”
徐念念站起来,快步到赵荆身侧,赵荆手一捞,把她的手放进掌心,徐念念反握住他,赵荆手指动了动,由她指缝间穿过?,他们十指相扣,徐念念终于觉得?安心一些。
到前铺,赵荆与明空礼貌地道别,明空目光落在他与徐念念交握的手上,淡淡应了一声。
时值饭点,西?城司大街人流来来往往,有人归家,有人寻找客栈歇脚,赵荆语气缓和了些,问她:“吃川湘小馆?”
徐念念指尖一紧,赵荆叹了口气,说:“那就找个有雅间的酒楼,不会被人看到的。”
徐念念莫名?委屈:“好。”
赵荆垂眸,说:“你怎么了?”
徐念念纠结了一下,她想到白日那些流言,还是问他:“我很?不入流吗?”
赵荆:“你不入流什么?我眼又不瞎。”赵荆眉皱得?很?深,声音很?沉:“那帮人都讲了什么?”
徐念念怕他冲动,忙捏住他手背,说:“没什么,无非就是那些话,我本来就高攀了你。”
赵荆:“高不高攀,不由他们说了算,我说了才算数,一群人吃饱了没事干,老子的女人哪轮得?到他们评头论?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哎呀,好了。”徐念念眼眶湿润,她手捂住他嘴巴,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害怕、无措、委屈,她觉得?自己不是狐媚子,她只?是恰好喜欢赵荆,她没有匹配赵荆的出身与家世,但?也?没有那么一无是处,她有时还觉得?自己挺厉害的,会照顾玄猫、会栽种草药、会读书、会经营店铺、会抓药、会针灸、会接生,还会好多东西?,刚刚还学了下棋,这些都是她值得?骄傲的事,尤其是治愈了看诊之人的疾病,得?到他们的感?谢与酬劳,她真的会高兴一整日,可是比起赵荆拥有的一切,她真的太微不足道了,她好像拍马都追不上他,想到梦里赵荆见异思迁,三?妻四妾,她更是难过?至极,等?她反应过?来时,泪花已盈睫,顺着脸蛋滑下,沾湿她纤细脖颈,她的世界下雨了。
赵荆一顿,急急去给?她擦眼泪:“妈的,你是水做的吧?真是要心疼死我。”
徐念念不悦地踢他一脚,赵荆:“又怎么了?”
徐念念:“你在梦里欺负我!”
赵荆:“哪种欺负啊,好的还是坏的?”
徐念念瞬间理解赵荆的意思,她脸红极了,绣花鞋往他矜贵官服上踹,说:“你不要带坏我了,是坏的欺负,你把我休了,还当着我面领新人进门!”
赵荆:“我去,我这么胆大包天?”
徐念念:“你还耍宝!”
赵荆见她真要恼羞成怒了,一把扯过?她手臂,也?不管周围,就这样?揽她入怀,低声说:“不哭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