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赶明让内务府给你送些人参,把这身子补回来。”康熙帝看着胤禩说道。
“多谢皇阿玛。”胤禩神经紧绷,一句别的话也不敢多说,生怕出错。
康熙帝把胤禩拉到身边,“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内务府开口,就说是朕的意思,全部允了。”
胤禩又是一番感恩道谢,可这心中确实越来越冷,虽居然已有猜测康熙会让他息事宁人,可连问都不问一句就拿些东西搪塞他,让胤禩更加深刻体会到了自己在康熙帝的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
康熙帝看他沉默半晌不说话,于是便先开了口,“小八,你除了道谢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不如说说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朕听说整个御花园里就只有大阿哥,太子,老九老十和你几位阿哥,所以好端端地你怎会掉入水池?”
胤禩知道今晚的考验来了,他神色如常,未有半分变化,拱了拱手,恭敬地回道,“当日是儿臣自顾着想事,不慎踏空台阶,方才不小心掉入水池。”
不卑不亢,不露半分委屈,仿佛真相就是如此。
康熙良久未说话,末了终于点了点头,“等会让梁总管送你回去,黑灯瞎火的,小八你日后定当认真看路。”
胤禩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答案,可又不免感到寒心,丢了半条命的老八,还是比不上可能会被牵涉到的老二。在父皇心中,孰轻孰重早已了然。胤禩毕恭毕敬地回了声是,便在梁九功的带路下一步一步地走回寝宫。
来的时候是不知名的小太监,而回去的路由皇帝面前的红人带路,这算不算皇帝对他答对答案的奖赏。
一路寂静,梁九功忍不住开口,“八阿哥,老奴知道你的委屈,可在这深宫之中,真相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安稳二字。”
终于到了寝宫,胤禩摆了摆手,“有劳梁总管。”便再未说什么,径直走进了寝宫之中,他走的极慢,背影一步一步地刻在雪中,落寞而又坚定。
梁九功摇了摇头,颇有些叹息,八阿哥他怕是再也讨不到一个公道了,这件事恐怕要烂在这白雪中一辈子了。
乳母赶忙给胤禩递了热茶,“这寒天雪地的,八阿哥您可得千万注意。”
“晓得了。”胤禩喝了口热茶,感觉身子稍稍有些暖和起来。
可心里的凉意依旧未缓过来,下午时惠妃来看他,是为了大阿哥。而傍晚皇阿玛召见他,则是为了太子。他们心中,都有在意的人。
胤禩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的一片白雪皑皑,而他自己便好似这片白雪,在这世间孤然一生。
也罢!爹不疼娘不爱的,胤禩便自己疼自己,在这吃人的社会找到自己的一隅,咸鱼度日。
正打算去歇息的时候,却瞧见了寝宫外头的黑色影子。
是谁这么晚了还鬼鬼祟祟地在他寝宫外头?莫不是太子和大阿哥知道皇阿玛今日见了他,便派人来他这探听风声。
胤禩点着灯笼,披了件外衣,便朝外走去,打开门来。
白雪皑皑中,那人终于转过身来。
出身
不是别人,正是八阿哥的生母卫氏。她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见八阿哥已经认出他来,便不再隐藏,将披风摘下,露出了倾国倾城的面容。
“辛者库贱婢所生,自幼心高阴险”。”这句话,便是想到历史上康熙对自己和良氏的评语,一股悲凉之情由生。前者说自己的生母身份低微,后半句说自己阴险狡诈。
如今,两个人都站在这里了,而良氏却比历史上描述得还要貌美,想来也是,若不是这张绝美容颜,想必康熙也不会纳她为妃子。
而胤禩的长相随了良氏,十分有八分之像,亦是生得音容兼美。
“额娘,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胤禩惊讶道。
而卫氏脸上早已全都是泪水,“亲眼看到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额娘,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快进去屋子里,外面冷。儿臣有罪,都不知道您何时来,让你在外头受苦。”胤禩心疼道。
卫氏赶忙摆手,“看到你没事额娘心就安了,就不进去了,我先回去了。”
卫氏东躲西藏,生怕人看见似的。
胤禩不解,“天色已黑,您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
卫氏摇摇头,推开他。“不用,八阿哥快进去吧。今日过来已是我唐突了,于理不合,要是惠妃娘娘知道你又特地送我回去,恐生嫌隙。”
胤禩终于明白过来,“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