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似要四分五裂。
这是多么大的恨意,又是多么愚蠢至极。
康熙帝将那稻草人怒摔于地?,胤禵如今敢刻储君的名字行巫蛊之祸,那是不是何时看自己不顺眼,亦可以将自己的名字与生辰八字刻在上头,亦让自己被针扎得千疮百孔?
“回?宫,传胤禵,不管他在哪里,让他立刻给我滚回?来?。”
胤禵出现在康熙帝面前之时,连爬带滚地?跪在康熙帝面前。
“胤禵,你可有何要解释?”康熙帝将那稻草人摔在大阿哥面前。
“皇阿玛……”只是堪堪叫了一句,胤禵却再也无话可说。
因为那小人确实由自己所制作,目的却是为了诅咒太子下台。
他想要解释,却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
“皇阿玛,您能不能饶儿臣这一次。废太子带着长?矛包围了您的营帐,您却只是治他对十八弟不闻不问的罪。”
胤禵破罐破摔,哭喊道,“那么我呢?从?小不被您偏爱的我,只犯了这么一次错,您能不能原谅我这一回??皇阿玛,儿臣求您。”
然?而康熙帝只是甩开了胤禵扒着他衣袖的手,“胤禵,你太让朕失望了。”
大阿哥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止不住冷笑道,“皇阿玛,您亦何曾不让儿臣失望?”
“小时候,我与胤礽同求一块璞玉,您想也不想便将它赐给了胤礽,而我只得到一块铜作为补偿。”胤禵哭诉道。
“那是因为那天是胤礽他额娘的祭日?,他从?一生下来?便没了额娘。”康熙帝眼眶亦有些湿润。
“好,那不说小时候那块玉。为何长?大后许多次您带皇子出塞,带得都是胤礽,而我却被空留皇宫。即使您偶尔没将胤礽带去,却会给他写一匣子的信,而我若留守宫中,却什么也没有?”胤禵已然?心死,便把自己平常不敢说的话,一股脑地?说出口。
“那是因为他与朕约好了,他担心朕,朕自他小时候便答应过他,每到一处要与他报平安。”
胤禵心中的冷笑更甚,难道这整个皇宫之中,便只有胤礽一人担心皇阿玛吗?那些担心他的其他人,便不配得到这样一封报平安的信吗?
“那皇阿玛,我问您,那储君之位呢?您为何给了胤礽,论武艺,他不如我。论学问,他不如胤祉,我亦是长?子,为何您从?未考虑过我?”胤禵一声声诘问,像是要将所有眼泪都流干一般。
康熙帝亦觉得胸口一痛,他自问对每个皇子尽心尽力地?抚养教?导,然?而却得到了什么呢?
一个个,都在恨他都在怪他。
“胤禵,你逾矩了。”
储君之事不是一个臣子能妄加议论的。
胤禵看着康熙帝的脸,却已然?知道了答案。
他跌坐在地?,好,他爱新觉罗胤禵认命了。
比不上便是比不上,他不是输在自个的才干上,是输给了皇阿玛对胤礽的一心偏爱。
“胤禵,任由皇阿玛处置,再无话可说。”
胤禵被压下去之后,康熙帝坐在椅子上,直觉得喘不过气。
这皇椅,金贵无比,却也孤寒无比。
只不过一月,他竟已失去三?个儿子。
胤禵,胤礽,还有十八胤祄……
他还剩什么可失去?
康熙帝闭上眼睛,直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呼吸难畅。
他想要尽力地?睁开眼,吸进一些新鲜空气,然?而无论他怎么使劲,竟像是……
再也睁不开困顿的双眼一般!
“皇上!”在旁边伺候的大臣大喊一声。
康熙帝病倒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之间,传遍整个前朝与后宫。
大阿哥胤禵因为行巫蛊之事被定罪圈禁已成定局,区别只在于几年还是永世的问题。
此刻,八阿哥胤禩坐在惠妃娘娘寝宫之处,有些担忧。
本以为惠妃娘娘因为大哥的事情,定然?止不住哭啼,自己起码要陪在额娘身边安慰她。
然?而出乎胤禩的意料,惠妃娘娘一声未哭,神情比谁都坚强。
“额娘。”胤禩唤她,想要尽力给她安慰。
“今天皇上来?这看过我了。”惠妃娘娘看着胤禩,“你肯定以为我会为大阿哥向皇上求情。”
胤禩看着惠妃娘娘的神情愈发?心疼。
“可是我没有,我一句软话都未向皇上说。自古无情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