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安分守己,一心只想快点赶到盛京赴考……”陈斯远被他们?黑白颠倒的胡诌气得够呛,急忙解释。
“你放心,我自然是信你的……”阮灵萱安慰陈斯远。
最前面的一个吏卒突然纵马过来,还?想趁阮灵萱在和?书生讲话没注意?,先把书生抢到手再说,那书生被高高扬起的马蹄吓得往后跌坐在了地?上。
“小石头!”阮灵萱发现?危险,大叫一声。
小石头顿时嘶鸣一声,用力撞开那匹马,将它落蹄子的位置生生又往旁边挪开了几寸,陈斯远在扬起的灰尘里心惊胆战地?抱住自己的腿。
若刚刚那一蹄子下?来,他的腿可?就要被踩断了!
*
南城兵马司。
作为皇城当?中事物最繁忙的衙司之?一,兵马司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刘司吏接连处理完几件事,头昏脑涨,坐在中厅里,命人泡了薄荷香片,打算就着糕点好好享受一番。
他的上司指挥使大人还?在后面诚惶诚恐地?陪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贵人,他却能忙里偷闲,享这?一时的安宁,心里还?有点得意?。
“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刘司吏刚塞了一块梅花糕进嘴里,还?没咽下?去?,就被冲进来的破锣嗓子一吼,噎住了,一顿捶胸顿足后,理顺了气,这?才看?见五六个小卒跪了一地?,个个灰头土脸,神情激愤。
“这?是怎么了?”刘司吏大惊,“什么做什么主?”
几个小卒马上声色并茂地?把他们?在城外被阮家姑娘妨碍办公?查案一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这?个阮家姑娘在盛京是出了名的娇蛮,这?话只要真假三七分掺着说,那刘司吏就能信了八分。
“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我肯定要去?给阮阁老告她一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闭嘴!”南城兵马司指挥使推开屏风,从资料室走?出来,看?着外面的人,满脸头疼,“你们?在胡说什么呢!”
“指挥使!”刘司吏看?见上司出来,还?大步迎上前就想说服他,但冷不防余光瞥见屏风后,站在书架前,手持卷宗敛目低眉的青年。
他吓得心脏险些骤停,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
若说这?个阮灵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牛犊子,那眼前这?个矜贵内敛的太子就是那最护犊子的人!
负责
刘司吏心都要梗住了。
谁在这里不好, 竟然是太子。
只怕没等他们状告到阮阁老那儿,他就?想?要对他们下手了。
王指挥使比他更清楚明白这一点,对着下面的吏卒呵道:“成事不足的东西,还跪在这里碍什么眼, 还不快点滚出去!”
吏卒们迟疑了片刻, 刚想?爬起来。
萧闻璟翻看完手里最后?一页,合上卷宗, 出声道:“慢着。”
起身到一半的吏卒们只能又跪了下去, 把头?埋得低低的, 哪有之前半点嚣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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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指挥使不安地搓着手问道:“殿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萧闻璟用卷起到卷宗,对着下面的人?点了点, 平静道:“刚刚他们说?的话,一五一十再说?一遍, 找个?人?誊抄下来,孤正好还有事要找阮阁老, 可以代你?们‘告状’。”
王指挥使眼睛骨碌碌转了转。
这写下来的东西要被太子拿到手里, 万一其中有个?不实或者好歹,那就?大事不妙了。
“这……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王指挥马上下了决断, 全?然否决手下刚刚到话,这一边解释,还一边给下面的吏卒使眼色, “可能就?是他们弄错了!”
吏卒们收到上司的眼色,也十分配合地狂点其头?,“是, 都是小的们弄错了……”
萧闻璟听他们一边倒的口?风不为?所动,反而微微一笑:“酉时, 状纸送到东宫。”
总算把太子一行人?送走,刘司吏凑上来,看着上司那张铁青的脸,硬着头?皮问:“大人?,这要怎么写啊?太子殿下最护着那阮姑娘,我们写了会不会出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问我,我问谁?你?们做什么招惹阮灵萱啊?”王指挥使举起手,正想?给刘司吏一个?耳刮子,刘司吏躲得快,委委屈屈道:“大人?,您不能都怪我们啊,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