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一个梦?”谨言不明白,一个梦怎么会让一向从容不迫的太子殿下露出这样可怕的神情。
萧闻璟把手里的奏章合上,忽然问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谨言,若你?有?心爱之人?,可会愿意?为他去死?”
谨言犹豫了一下,搔了搔脑袋,诚实道:“这可不好说……殿下也知道我这个性子,除了跟着?殿下之外,对别的事、别的人?也不敢兴趣……”
“若是,阮灵萱呢?”
“嗐,那?她肯定会,她对朋友都是两肋插刀的!”这次谨言就没有?半点犹豫,“……不过,殿下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萧闻璟垂眸不答。
这世上除了他之外,只?怕没有?几人?会把梦和现实联系起来,梦就是梦,合该就是一种虚无?之物。可这几年来,接连几十个梦居然为他断断续续,串起了一件事,包含了起因、经过和……
结果。
坦诚
就这么顺利离开东宫, 阮灵萱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萧闻璟那么聪明的人?,难道看不出她是赌气才离开的吗?
他该不会真的在里面相看其他姑娘了吧?
若是这样,那她日后再也不理他了!
因为心情不佳, 阮灵萱没有马上回府, 骑着小石头就到朱雀街上散心,原本打算去买点雪花糖, 可是铺子的掌柜儿子大婚, 直接闭店忙活去了。
这让她本来?就低落的心情更?加糟糕。
“阮灵萱。”
经过的一辆马车忽然?停在了她的身边, 里面坐着许久不见的萧宗玮。
自从几位皇子?分?府别住后,阮灵萱无论是去皇宫还是去东宫,基本不会再和他们碰上, 除了一些?皇家的宴会或者大事?上。
最近一次还是三个月前,贤德皇太后的国葬, 那时候大家都?还沉浸在悲伤当中,谁也没有注意谁。
说起来?, 她们虽然?从小?针尖对麦芒, 见面就是剑拔弩张,可自从册封太子?之后, 已经很久没有正经说过话。
“你是叫我?”
萧宗玮扯着唇角,讥笑,“许久不见, 你都?改名,不叫阮灵萱了吗?”
阮灵萱本来?就心情不佳,碰上他更?是雪上加霜, 凶巴巴道:“有事??”
“去旁边茶楼喝口茶。”萧宗玮不答,反而指了一旁装饰典雅的春风茶楼。
阮灵萱实在好奇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别是又想到什?么害人?的法子?,遂跟上去,想一探究竟。
两人?面对面在茶楼二楼的雅间里坐下,窗下就是熙熙攘攘来?往的百姓,若是发生什?么事?情,她跳下去也能逃之夭夭。
想好了退路,阮灵萱才回头看面前的萧宗玮。
萧宗玮长相和萧闻璟有几分?相似,但是他的眉眼天然?带着一种锋芒毕露的轮廓,让他看起来?就不好相处。
“阮灵徴的婚事?……”
他一开口,阮灵萱心里就犹如一块重石落了地,果然?如此。
他不是冲着萧闻璟来?,便是冲着阮灵徴。
阮灵萱立刻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
“我大姐姐的婚事?不劳晋王操心。”
萧宗玮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你不必紧张,我若想做什?么,她的婚事?也难挨到今天。”
阮灵萱板起脸。
虽然?萧宗玮口气很大,态度又狂妄,但是她不得不反思一下,还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萧宗玮明明有把朝政搅得乌烟瘴气的本事?,没有道理搅不黄一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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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他也差不多快要成功,但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又收手?了。
“殿下这么有本事?,想知道什?么,自己打听不就行了,何必还要来?问我?”阮灵萱人?还在气头上,把火气都?转移到他头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阮灵徴的婚事?有没有萧宗玮插手?都?算是波折的,起初选定时,阮大爷就百般挑剔,后又因为大皇子?的势力在盛京太大,这才精打细算,选了在河东很有名望裴家,后来?是裴家的公子?上进?,非要等到科考过后才娶妻,中举后又遇到了国丧,这好在阮灵徴并非皇室宗亲,不用守着二十四个月的孝期。
他们算了良辰吉日,便把婚事?定在了秋末冬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