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让她冒充老婆子,还得做粗活儿,她这双纤纤玉手可是伺候皇上的!!!
不过苍拂心细,昨日她用的那个侍女身份,今天?他就找人顶上,给了足够的钱,那女子又穷苦,千恩万谢地答应,不管谁逼问,都?绝不会透露一个字。
她来侯府前,苍拂特地去找那个女子,说侯府里很安静,没有异动,她才放心进来。
一边扫地,谭婉儿一边寻找机会,想去找萧淳熙。
“喂,左顾右盼的,干什么呢,去打水,拿着抹布跟我走!”
出声叫嚷的是侯府一个管事,官不大,官威不小,经常对?下人吆五喝六。
谭婉儿一边提着水桶,一边跟着管事的脚步,看她带她去往的正是萧淳熙的院子,她轻轻勾起嘴唇。
只是,她在踏入院子的刹那,就被高副将的人盯上,那管事给她安排好工作?,就借口?说盯着其他婆子,就走了。
谭婉儿大喜,时机已到?,她就窜进萧淳熙的屋子。
萧淳熙刚刚用过午膳,肚子有些饱,想出来走走,消消食儿。
谭婉儿忽然出现,将她堵在门口?。
把她拽进去关上门,谭婉儿才狞笑道:“日子过得不错啊,乐不思蜀了?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码?你是烨帝之妻,你是皇后,你还肩负着光复大业!”
上来先扣帽子,看萧淳熙不讲话?、一脸怔然,谭婉儿满意了。
“给,找机会把药给蒋霍喝了,以三声鹧鸪叫为信号,届时自会有人出现与你联系。”
把毒药塞进萧淳熙掌心,谭婉儿抓紧时间离开。
好巧不巧,蒋霍踏入,正好跟谭婉儿撞在一起。
谭婉儿鼻尖涌入熟悉的清冽香气?,愣了一会儿,才听见外边小彤的呼喝:“大胆奴婢,竟然冲撞侯爷!”
谭婉儿这才忆起自身身份,忙跪下告罪。
这下子,她看见了从蒋霍手里掉落的信。
封皮上的名字——竟然是萧淳熙的父亲!
蒋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挥挥手,小彤见状,把她撵出院子,还叮嘱管事,以后不许放她进来。
管事婆子腰弯得都?快断了,脸也?快笑僵了,送走小彤,管事打了谭婉儿好几下,一边打一边骂她蠢货。
谭婉儿疼得龇牙咧嘴,举起胳膊遮挡面颊跟脑袋,衣袖落下,露出白皙的臂弯。
盯着她的人立马记下,让另一个去找副将报告。
婆子揪着谭婉儿,把她拎到?别?处干活,劳累一天?,她以为可以走了,她得赶紧把消息传出去,侯府却戒严,只许进不许出。
谭婉儿警铃大作?,生怕自己?身份暴露,可在下人房睡了一宿,也?不见有人来抓她,她稍稍安心。
萧淳熙收到?父亲寄来的信件,如获至宝,信里父亲报喜不报忧,说妹妹已经许了人家?,还说娘亲跟他身体都?很好,叫她别?担心。
一别?数年?,她怎么会不担忧。
看着信,她抹起眼泪,蒋霍就坐在不远处,看她掉金豆子,上好的茶也?不香了。
“过些日子下江南,待我回禀陛下,带你一起。”
萧淳熙忙擦去眼泪:“你说真的?”
“何时骗过你?”
“谢谢,真的谢谢。”
不管是九命山搭救,把她带来侯府,带回父亲的信件,还是现在,她都?很感激她。
她垂下脑袋,从袖筒里取出一个油纸包。
“谭婉儿来找过我,要?我给你下毒。”
“可是刚才那个乔装打扮的婆子?”蒋霍抿了一口?热茶。
萧淳熙惊讶抬头,“你看出来了?”
“太明显了。”
昔日前呼后拥的贵妃娘娘,再落魄,再乔装,身上的气?味、走路的姿势,一时半刻都?掩盖不了。
“若我没拿出信,你真给我下毒?”
再这样,我要忍不住了(已修)
“怎么会?”萧淳熙叫了一声。
“其实今天, 就算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萧淳熙低下头,她回了?趟里屋, 出来时手里捏着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 就是谭婉儿带来的,如果我不答应她, 她就要害我家人。”
“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你家人已经被人保护起来了?”
萧淳熙:“啊?”
蒋霍摇头?, “你啊你,想知道你爹娘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