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迈巴赫稳稳停在两人面前。
年轻男人直勾勾地盯着车牌号,惊呼道:“卧.槽!”
紧接着,霍韫深从主驾驶走下来。
车门没有关,他就站在车旁,胳膊搭在车门边缘上,注视着不远处的女人。
许是车子太扎眼了,又或是他的长相过于出众,路上的男男女女纷纷朝他看过来。
他凌厉的目光扫过男人,带着极强的威压。
年轻男人被他的眼神吓得蒙住了,怔愣几秒后,转身就跑。
向星意走到车旁,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系上安全带,又拿了几张纸巾擦脸。
此刻的她,浑身湿漉漉的,模样有些狼狈。
“你怎么来了?”
霍韫深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眉宇间隐约透着几分疲惫,声音听不出喜怒,“来看看你有没有带伞。”
他给家庭医生打了通电话,叫对方去京洲路的别墅里等着。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车内很安静,向星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回到别墅。
霍韫深将她抱下车,乘坐电梯去了二楼。
家庭医生正坐在楼梯口,看见他们,站起身迎了上去。
她微微鞠了一躬,“霍先生。”
霍韫深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言简意赅,“她淋了雨。”
家庭医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毕恭毕敬地回:“好的。”
霍韫深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脱掉了她身上那件潮湿的外套,顺手拉过被子盖好,然后打开了房间里的中央空调。
家庭医生站在床边,看着眼前这一幕,难免觉得有些惊讶。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霍韫深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不近女色。
一番检查下来,向星意只有轻微的发烧症状。
家庭医生开了点退烧药,便离开了。
夜色渐浓。
向星意迷迷糊糊地醒来,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晚上七点。
她起床后,去书房外,敲了敲门。
霍韫深打开门,看着她,“回房把退烧药吃了,放在床头柜上。”
向星意上前一步,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胸口。
隔着衣料,她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他眼底蕴含着温存,慢慢抬手,轻抚着她的后背,“饿不饿?”
“嗯。”
“那先去吃饭。”
霍韫深捏住她的肩膀,稍微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牵起她的手。
他刚迈出一步,回头看向她,“怎么了?不是饿了吗?”
向星意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半晌,“你能放过姜妤安吗?她是无辜的。”
他瞬间冷了脸,幽深的眼眸里满是刺骨的寒意,“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她眼里泛着水雾,小声哀求,“算我求你了,行吗?”
霍韫深松开她的手,压着怒意,声音冷得如同结了冰,“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适可而止。”
说完,他径自朝楼下走去。
向星意低头看着被他牵过的手,掌心似乎还留有他的余温。
曾几何时,那也是能让她心安的温度。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偏偏她又不能冷眼旁观。
她做了所能做的一切努力,却还是无法改变任何事。
向星意懒得下楼,直接回了房间。
大概是她的话,惹恼了他。
他没再过来找她,连条消息都没给她发。
这一夜,两人是分房睡的。
——
次日。
雨水冲刷过的天空,泛着明净的浅蓝色。
启世集团。
霍韫深穿着挺括的黑色西装,坐在办公椅上,认真翻阅着文件,手中握着一只黑色钢笔。
见对面的人迟迟不开口,他抬眸,薄唇微启,“说。”
肖文尘脸色有些为难,紧紧攥着手里的指纹报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肖文尘,你不想干了?”
他听见这话,立马精神抖擞,把那份指纹报告摆在了办公桌上。
霍韫深放下手中的钢笔,拿过报告,正要翻开查看。
肖文尘伸手按住那份报告,阻止了他的动作。
“霍爷…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太激动,伤了身体。”
他瞳孔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