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疏笑着摆弄着手中的玉如意,许是这别院中的桃花开的极好,隐隐有雪落梅花的架势。
她顿时间起了兴致,拿了一把剑出来,是南雪剑。
还是当年谢钰教她武功时,送她的第一把剑。
谢钰只觉得这几日闲散悠悠,呷着热茶,这姑娘,这受了伤刚好就不安分,耍起剑来。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优雅缓慢起身,远远望去,风姿独秀,莫过于此。
抬步走向了堂屋中,悠悠然透过窗棂望着,玄月眉梢有了轻松,抬手勾着细枝狼毫,铺平宣纸,缓缓勾勒着女郎舞剑的身影。
却说外面的陈玉疏,意味更浓,将身上的大氅退了去,又喝了壶热酒,抬手便挽了个剑花,罡风阵阵乱雪花,前几日的鹅毛大雪在枝丫上簌簌飞飞落,颇有一番滋味在言中。
女郎身姿灵便,乌发间的月白发带飞舞飘逸,不少茶花花瓣随风而落,扑簌簌的,有的落在雪地上,陷入踩下的脚印内里,有的落到了她的乌发中,有的落到了她的身上,好一个梅花仙子入世来。
许是一刻钟毕,她的舞剑才堪堪落下帷幕,谢钰手中的狼毫也停了手,倏然垂首,宣纸上赫然出现一幅美人桃林舞剑图。
梅花落满身,美人独逍遥,罡风满华庭。
谢钰满意极了,等着画卷干,便要裱起来。
如今看着她停了剑,便用镇尺压住了这幅画,优雅起身,指尖拨弄开玉帘,抬眼便能看见她冻红了的脸,心下嘟囔一声,“真是不听话。”
陈玉疏收剑入鞘,颇有些豪气干云的架势。
她满目慵懒,眸色中的愉悦一览无余。
同普通的闺阁女子不大一样,她少年时看过南山雪,爬过天云山,走过迷雾屏障三千里,更策马行舟结交天下朋友。
这舞剑,自然也不在话下。
她静了静心神,便看到一身月白锦衣徐徐踱步而来,信手给她披上了披风,斜睨着看向她,“这冬日里可别又冻伤了。”
一看到谢钰,她身上那些纨绔习性又犯了,一脸恶霸样,耍臭流氓似的,“那哥哥脱了衣裳给我暖暖。”
作势,就要扑倒他怀里。
谢钰气急,就不能给她好脸色。
这色眯眯的毛病又犯了。
这要是遇上颜色好的,不得扑人家怀里。
越想越气,就想着,要不要先振一振夫纲。
他眉头掠过算计,斜眼看她,“想碰我?”
“想。”
她老老实实的说,眼中的色气快要溢出来了。
作势就要摸上他的腰带,谢钰眸色深了深,不客气的打掉了她的手,轻嗤一声,“万一你谁都想碰一下,我岂不是很吃亏,到时候到哪里去哭?”
陈玉疏嘿嘿笑着,“不会,除了哥哥,我谁都不碰。”
他长得太好了。
勾一勾手,她就能跟着走。
谢钰看着又勾上来的小手指,在他的腰间乱动,他没由来的将她挟了过来,“骗鬼呢。”
“可是昨天,你不是也很舒服?你就装吧。”
她没几下窜到了谢钰身上,看着他微红的耳畔,在他耳边吹气,“你难道不舒服?为什么耳朵这么红?”
谢钰觉得,听见了自己磨牙的声音。
他把她带到了书房,陈玉疏不解,看向了他。
他慢条斯理的给她研墨,铺平了纸,看着她,“开始写,就写从今以后不碰其他人。”
陈玉疏:“……”
他又不死心的添了一句,“要是碰了别人,你就得嫁给我,你写。”
陈玉疏咽了咽口水,这这……
郎君斜眼看她半晌不动作,“怎么不写?不敢?”
陈玉疏握着毛笔,心有千钧重,一个不注意,青年将她笼在怀里,连握着她的手,也不管是不是有汗,直接歪歪扭扭写了下来。
良久,谢钰看着这张鬼画符的字,也不管是否好看,冷着脸收进怀里。
一个天旋地转,谢钰将她抱进怀里,吻上她的唇,带了些斜风细雨的温和明媚,眉眼落春意,声音哑的像着了火似的,“果然,不能惯着。”
“这个,我收好了,以后,若是还想碰我,就要谨记此约。否则,这辈子都别想碰我。”
陈玉疏手上动作轻柔,在他的身上,寸寸流连。
“想摸我?你先脱,否则,免谈。”
他嗓音清淡,眸子中却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