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公子翩然入场,无疑吸引了不少闺阁女子和江湖女侠的目光。
一道道灼热的视线,在空中打转。
悠悠然落到了谢家郎君身上。
斜刺里,林成挽睇着陈玉疏,不由得轻笑一声,“好我的祖宗,这衣裳都要被你弄皱了,该不能穿了。”
她却仿若未闻,只是死死盯着擂台上搅动风云的那个郎君。
心里指不定怎么骂骂咧咧的。
这个谢钰,就不能不来!
来了,就给她招桃花!
她哼哼两声,等着吧,今儿晚上她得收拾他。
萧正则不知何时已然下场,踱步走了过来,依旧是笑嘻嘻的一张脸,对陈玉疏打趣,“没想到陈妹妹美救英雄,这一出是极好的。”
陈玉疏扔了一个冷刀子过去,“萧公子还有闲心去管我,我可是听说了,前些日子粉红楼的酥酥,扬言今日接客,你不去凑凑这个热闹?”
此话一出,陈玉疏明显感到,对面的人物吐息三分不稳。
不觉好笑,不过是个妓子罢了,没想到这位兰陵萧氏的萧正则到底是入了心。
兰陵萧氏是世家大族,萧二郎是何等人物,酥酥就算个身家清白,未曾入过奴籍的大家小姐,也未必入得了萧家人的眼。
萧正则抿着唇,倏然之间泛出一片死灰之色,凝眸低语,不知说了些什么,便径直朝着山下而去。
林成挽咦了一声,对着陈玉疏说,“这粉红楼中的,都知道这头牌酥酥是萧正则的人,你怎么胡沁。”
陈玉疏哼笑一声,目光重新落到了台上那7容华无双的郎君身上,悠悠然吐口,“酥酥是妓子,他可不是什么书生。这一代的萧家,唯独萧二郎最是出类拔萃的,萧家费了多大的劲才教养出了他,萧家的责任与重担全然落于一人手,酥酥怎么敢爱他。”
此话他日再表。
台上风云变幻,两相对立,好不潋滟。
春风郎接过了台下一人扔上来的剑,委于地上,淡然撩眼,面上只有清寒,“谢公子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听说谢公子武功上乘,不知道今儿有没有幸见识一二。”
谢钰挑眉,“巧了,钰向来只出一次手,春风郎且看好了。”
他还是那副懒散散的模样,却不急着出手,反而闲谈起来,“之前,舍妹在长月山游历小半年,春风郎许是在此结识她人,不过今日听春风郎一言,她还给你做过饭?”
他眉目平静,微疏离,笑意淡淡。
春风郎笑了一声,面露挑衅,故意拉长了声调,“那是自然,那几年,陈小姐刚刚从白云山下来,听说是武功大成。便来了云雾山,听说我在这儿论剑,便过来瞧瞧,我却是没想到,一见钟情,可惜我们家陈啊,不怎么理我。”
谢钰心道,就你这么个小白脸,普普通通的,谁能看得上你?
不得不说,那小狐狸精的眼光还是顶顶好的。
还知道他比这个小白脸要好。
谢钰神色莫测,这在春风郎看来便是恼羞成怒,一想到此,他不由得颇有些沾沾自喜。
却未见,谢钰却没了动手的兴趣,只想赶紧回去问那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中的一根银针陡然飞出,春风郎暗骂道,“靠!他居然玩阴的。”
这速度,他根本躲不过去。
银针准确无误落在了他的肩胛骨处,他整个人浑身如同烈火燎原,万蚁蚀骨,双目暗赤,顷刻间颓然倒下。
众人唏嘘,即刻有人将春风郎从擂台上带了下去。
谢公子的能耐,不减当年。
一根银针直接让人颓然倒塌,许有观者言暗器不能服众。
但谢钰无谓,事了拂衣去。
陈玉疏看着他眸光清淡,适才攥着衣角的手指松了松,转身就要走。
那人笑语盈盈,密语传音给她,“陈玉疏,你可真是好得很。”
林成挽高高挂起,悠悠然瞥着陈玉疏,“看来你有的受了,我先行一步。”
陈玉疏全身血液倒流,脚也跟灌了铅似的,寸步难行。
直到那雪莲海棠浓香慢慢沁入鼻尖,她只觉身子一空,重心一失,整个人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向云雾山下而去。
云雾山一时,云雾笼罩。
让人看不真切。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待到她被抱回马车时,就被他掐住了蒲柳腰身,冷淡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