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5年四月二十日,历阳城郊之外。
就在孙策所部即将抵达历阳城时,只见东南角一单骑直奔而来。
孙策定睛一看,只见来者身着一件灰白长衣,鼻梁挺直,五官分明,面如冠玉,眉目如画,长发飘逸,身材高大魁梧,嘴角似乎永远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
“公瑾!”孙策立刻下马,周瑜见状,也翻身下马。两人疾步相迎,执手相叙。
“公瑾啊,我可想死你了,自上次舒县一别,已有数年未见啊。”孙策紧紧抓住周瑜的手,激动地说道。
“伯符,别来无恙啊,自从收到你遣人送来的书信,我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可是到了寿春又听闻你往历阳来了,我便又往历阳追来,可算赶上你了。”周瑜神采奕奕道。
“公瑾,有你前来助我,大事可成啊,来我们先进城再叙。”
孙策所部与吴景在历阳合兵,所帅部众已达五千余人,身边有将黄、程、韩,朱治四人,谋臣吕范。
历阳城,孙策府内,孙策和周瑜相对而坐,把酒言欢。
“去年家父家母相继离去,我现在是孑然一身,看到你的信后,便置卖掉了家里的田地和家产,遣散了家仆,共得钱十万,招兵近五百人,粮草数千石,前来投奔你了。听说你即将与刘繇交手,我便把令堂和你的其他家人都迁到淮南居住了,已解你后顾之忧。”周瑜喝得尽兴,侃侃而谈。
“公瑾,知我者莫若公瑾也。不瞒你说,袁术绝非明主,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如今得你相助,我可高兴死了,来,我们干了这一碗。”孙策举杯痛饮,豪气万丈地道。
“伯符,你脱离袁术是明智的选择,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广纳有能之士,强大我们的有生力量。我听闻江东有二张,一人乃彭城张昭,一人乃广陵张紘,此二人都有经天纬地之才。”周瑜正色地道。
“好,我亲自去请二位先生来助。”孙策当即便决定此事必须亲自前往。
口才这玩意孙策还是很有见地的,通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便将张昭张紘纳入麾下。
曲阿,议事主府内。
扬州刺史刘繇坐于上,望着堂下的文武官员,怫然道:“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了,此次领军前来之人是孙策,我赶走了他的舅舅和堂兄,他对我自是不和,庐江之战他击败了陆康,现在奔我来了。哼,无知小儿一个,诸位想想该如何应敌啊。”
“末将愿领一支军队驻守牛渚滩,纵使他有百万雄师,也别想跨过。”说话的是张英。
“好!”
牛渚摊上,两军一字排开形成对峙之势,张英对着孙策破口大骂。
孙策一袭银甲,端坐于马背之上。听到骂声,孙策不禁讷讷地想,这古人骂起人来也忒不给力了,紧接着,他左手按在剑柄之上。
嘶叮一声,孙策拔剑斜指向前,大喝道:“杀!”随即,他策马奔了起来,一马当先。随之,孙策所部和张英所部皆驱马相对而冲,顿时沉重的马蹄声响彻整个牛渚滩。
牛渚摊地势平缓,面积狭小,基本上没有战术可言,两军于此相汇,只有短兵相接,而短兵相接者,勇者胜。
伴随着冲锋陷阵的呐喊声,一支支利剑从耳旁呼啸而过,矛戈交击,顿时惨叫声四起。
孙策驰马陷入敌阵,长刀交错力劈,所过之处,无人能挡。他于混乱中死盯着张英的位置,不断靠近。他想直取敌军将领首级。
张英也发觉了他的意图,他本来对于孙策就十分不屑,一直把他当做无名小儿,此时正好对上,张英自是不惧,便驱马直奔孙策而来。
“铛”,双刀交汇的第一击,双方擦身而过,张英傻了眼了,他只感觉手中长刀震动不停,胳膊上的痛楚使他咬牙咧嘴。
只见孙策调转马头,右手撤握住末端刀柄,身子勾着与马背平行,马力加持下,他奋得一跃而起,手中长刀笔直指天,全力劈下,刹那间,只觉得空气都被这种力道震裂。
张英感觉向他扑来的仿佛一尊来自地狱的恶魔,他只来得及横刀抵挡。
嗙,张英手中长刀顿时断裂,整个人从马上栽倒下去。
只两个回合的交手,就将张英斩于马下。
吱吱,孙策舒展了下身形,抬手看了眼手中长刀,刀身有些许碎裂,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看来到时候统一江东后,得去找一把称手的武器,自穿越以来,孙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