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沐浴房,绾禾用灵力烘干身上的衣服。
突然一阵热气毫无预兆的侵袭起四肢百骸。
在这雪雨交加的天,居然格外格外的热。
这是怎么了?
她走到窗边,急急忙忙打开窗户让寒风吹在身上。
呼,终于舒服了多了...
不对,刚刚萧野说,她又给他下毒了,难不成那些药有问题,被人动了手脚?
这次的药不会让人疼痛难耐,应该不是情毒,那是...
春...宵散??
绾禾盯着窗外的大雪,神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幸好这刺骨的寒风能让她清醒过来。
她并没有泡在那汤池里多久,应该药量不大。
只是萧野就不太一样了,泡的比较久,反应自然要大的多。
绾禾看着院中的梅树,那傲气真的和萧野相配。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缕热汽袭来将她包裹,鼻尖萦绕起氤氲的水汽还有淡淡的冷香。
“滴答...滴答....”
她怎么想来想去忘了还有那个大冰柱在。
绾禾从窗口处站起身,深呼吸了几下,脸上挂起标准的甜美笑容,才缓缓挪动身体面对少年,
“师父。”
映入眼帘是萧野淌着水珠肌肉纹理有序的胸膛,一身单薄的白衫就那样松懒的大敞着。
他赤着脚冷漠地看了一眼她,伸手将窗户关上,走回床上坐着。
这这这...这人无视她。
“师父,我真没有在那药里下毒,我只是见您过敏了想给您治疗。”绾禾屁颠屁颠跑到他面前,眼巴巴将他望着,努力挤出明媚的笑。
“这话你上次就已经说过了。”
“师父,我没有做过,真的没有...”她有些失落耷拉起脑袋,看着自己的手。
这么无理无据的辩解真的很无力,这人如此生性多疑,想必只会觉得她在狡辩。
萧野躺到床上,盖好被褥,一双暗眸亮了一瞬,语气依然清冷,
“我知道。”
萧野刚刚已经检查过,身上的红疹确实已经消掉了,那药确实是消疹的药,只是被人动了手脚。
动手脚的人,给他传信息说绾禾是女儿身的人,应该都是一个人。
合欢宗正在全力寻找的毒修。
绾禾真是想害他,完全没有必要下了情毒还帮他做那种事情。
没有必要在长老院的时候帮他说话。
没有必要在学院帮他怒怼其他修士。
今天他见绾禾迟迟不归去找她,询问了学院的老夫子,老夫子告诉了他学堂之上发生的冲突。
听后,萧野全然不顾身上的过敏症状,那么那么着急去寻她。
其实萧野也清楚,或许这些都是障眼法,都是绾禾这人装出来的,她或许正是合欢宗正在找的毒修。
那又怎么样呢?
他在黑暗里待了十几年,人人都可以如蝼蚁似的看他,人人都恨不得他死。
只有绾禾。
帮他,对他笑,叫他一声师父。
不管这人是男是女,她都能融化萧野那颗万年极冰般的心。
萧野卑劣的想留住这样的温暖,他奢求他赌,这人不是来杀他的,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是上天带给他的救赎。
绾禾听到那句“我知道”十分震惊。
他知道毒不是她下的吗?
绾禾呆呆地痴望着少年的侧颜,有些不知所措,过了许久才开口,
“那...那师父,我先回房了。”
“等等。你今天究竟去了哪里?”
男人的声音格外凉薄,传到绾禾耳里让她不由为之一颤。
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缩回迈出去的那一步,重新乖巧站好,
“我今天和孟九安一起回来,走到一半被四长老叫了去,他请我喝了茶。”
绾禾极速把孟九安跟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喝茶?他跟你说了什么?”萧野转了个身,那双幽蓝的眼直勾勾盯着面前娇小,脸色有些苍白的人儿,似乎想将她看穿。
绾禾下意识的想避开那样锐利如鹰眸的眼,但怕他怀疑,只能硬着头皮对上那双眼,
“师父觉得那老头能说什么好话?大概意思就是想把我拉拢让我欺负您咯。但是我是师父的人,自然是向着您的,所以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