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大地山川堆积着一层厚厚积雪,银装素裹耀眼夺目,山中无鸟飞路上无行人。天蒙蒙亮,耀双打开大门,往外一看不觉打了个冷颤,口里自言自语道:‘‘这么大的雪好冷!今天早上牛也无法放了,还要到堰塘挑水喂牛。‘‘现在在家里的只有耀文媳妇,耀文拜师学制作服装,经过几年漫长学徒之路,终于熬到了出师的那一天。大队组织缝纫社,耀文就到缝纫社工作了。耀武小学毕业没进初中就参军了。耀双,苦娃,刘雪花在家了。小叔民皓抗美援越回国后,退伍被统一分配到石油开采部门工作,娶妻向氏名银花,生下一男取名耀强,小叔结婚后就分家了,院里三家人现在变成了四家,把西厢房桂花树旁一间吊脚楼分给了小叔,吊脚楼下是猪圈,猪圈是石粪坑,分给小叔后,小叔把吊脚楼下猪圈粪坑填了土,改成了一间厨房一间寝屋。就在吊脚楼旁桂花树下搭建了一间猪圈。苦娃家就在院坝外堰塘边重新修了一大间砖瓦房,作猪牛圈用。刘雪花体弱多病再没能力参加生产队集体劳动,只能长期在家烧烧饭喂喂猪,耀文媳妇接替婆婆参加生产队集体劳动挣工分。院里耀双以上初中,耀坤,苦娃,桂芬三人同班小学学习。
‘‘苦娃!苦娃!快起床刮土豆烧饭,今天雪大,我去挑水喂牛,吃了饭要上学哟!‘‘没等苦娃答应,耀双就挑起水桶,为了防滑自己用稻草绞了两条绳,捆在鞋底上冒着风雪就出门了。出门一踏雪‘‘咦!‘‘太深了,鞋子裤子陷入雪中大约一尺深,只好放下水桶,找来一把大扫帚把雪向两边扫开一条通往堰塘的雪道,赶紧挑起水桶到堰塘去打水,不然久了又被雪覆盖了,来到堰塘边,堰塘早以被厚厚冰层封住,耀双只好取下扁担,狠狠地才把冰层砸开一个大洞,才打到水。
寒冬到来冰天雪地,可苦了偏僻山区上学的孩子们了,上学要走几里山地,学校教室十分简陋,坐在教室寒冷刺骨,学生手上脚上全是冻疱。苦娃在被窝里仿佛听到有人叫他起床,脑袋探出被窝凉浸浸的,赶紧将头又缩回被窝不知不觉又睡了。睡在同床正在生病的苦娃娘,见苦娃迟迟没有动静不见起床,忍不住叫道:‘‘苦娃!快起床烧饭!不然上学要迟到了!‘‘苦娃答应道:‘‘娘!我晚上上床睡觉,被子一暖和我手上脚上耳朵上的冻疮又痒又痛,睡不好觉,天亮好睡点又要起床!‘‘苦娃没办法再冷也要起床,一摸衣服冷得跟冰块一样,冬天睡觉,小孩没有内衣内裤,都是赤裸睡觉,被子包单大都是老蓝粗布或白布染成,冬天又硬又冰,上床睡觉时先不能脱掉衣裤,如果脱了你会冷得受不了,要先把被子烘热了再脱衣裤。起床时要先把贴身衣裤拿进被窝烘暖和后再穿身上。
苦娃起床来到厨房,耀文媳妇早已把土豆刮好,正在烧火煮饭,见苦娃进屋说道:‘‘苦娃!你起来啦!今天雪大嫂子不上工,我来烧饭,你抱柴去把火坑里火烧燃,你再去端热水服侍娘起床洗脸。‘‘苦娃答应一声,先去屋檐边抱来柴禾,把火坑里火升好后,回到寝房,‘‘娘!我把你要穿的衣服裤子拿去火堂,烤暖和后再拿来你穿。‘‘苦娃把娘衣裤烤暖和后,服侍娘起床来到火堂,端来洗脸水,等娘洗完脸开门倒洗脸水,正巧一开门,耀双下半身衣裤湿透以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肩上挑的水桶一只已摔坏,走进屋来。‘‘哥!你去堰塘挑水喂牛摔跤啦!‘‘耀双进屋放下水桶回答道:‘‘雪大结冰路滑,挑着水上坡脚打滑摔了一跤,唉!把桶也摔坏了一只。‘‘苦娃倒完水关上门。刘雪花躺在火堂边椅子上,看着耀双满脸冻得发紫,双手通红说道:‘‘出门挑水这么大的雪,路上冰冻千万小心,桶摔坏无所谓,人冻病了咋办,快去把衣服换了。‘‘耀双换好衣服出来,耀文媳妇在厨房里喊道:‘‘苦娃!苦娃!你三哥回来没有?快把桌子架好,过来端菜准备吃早饭了!‘‘一家人正围坐火堂吃早饭,就听屋外传来正房李民安的声音:‘‘唉!这么大的雪怎么去上学哟,今天不送不行喽!耀双!耀双!苦娃你们饭吃好没,上学了哦!‘‘还没等耀双回答,又听民安又再大声喊德安家桂芬了。
一层厚厚的浓雾笼罩着天空,北风呼呼刺痛耳衅,飘花迎风飘打在脸上,院里一行六人在茫茫雪地里探索前行。由于大雪封山,集体不上工,所有劳动力都在家休息,没有小孩上学的都在家睡懒觉,通向学校的山路上厚厚的积雪,还没有人踩过的痕迹。德安背着桂芬走在最前面,因为他当兵退伍时,从部队带回一双长桶皮靴,今天雪大派上了用场,靴底齿深又防滑又不往鞋里灌雪,他边往前走一边用脚靴把雪分向两边,后面的民安背着耀坤,耀双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