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章,话说苦娃在去白羊南堰的路上,路途恰遇几位去白羊赶集的姑娘,一路结伴同行来到了白羊街上,姑娘们对苦娃说:‘‘我们到街上了,就不能再陪小弟弟往前走了哦!我们把背的东西卖完了就回去,小弟弟一个人要当心点哟!‘‘苦娃心里不觉涌出一丝孤独寂寞感,心里想:唉!如果我不到我二姐家去,接我二姐来过端午该多好,等姐姐们卖完东西一起结伴就回家了,但是没有办法任务还没完成,苦娃依依不舍离开了赶集的姑娘们,踏上去南堰寻亲的小路。苦娃走出街道小巷一直朝前走,房屋渐渐稀少,路上渐无行人,山间小路越走越冷清,苦娃走着走着,前面是一条三叉路口摆在苦娃面前,一条路向左延伸而去,一条路向右,中间还有一条直走稍宽一点的大路。在苦娃有点模糊的记忆中,记得走到这里要往左走,苦娃想了想在记忆中搜索,那次和娘到小春家去庆三朝,也走过这三叉路口,向左向右向前走确有点模糊,那就先向左走一段路试试吧!
苦娃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周围环境是那样的陌生,一点熟悉的印象就没有,路越来越小两边杂草越来越深,小路弯弯曲曲向山沟里延伸,两边山越来越狭隘,松林越来越茂密,不时有乌鸦在空中盘旋搜巡歇脚的地方,最后降落在山顶树枝上‘‘哇呀!蛙呀!‘‘呼唤着同伴到来,给原本幽静的山沟带来几分恐怖,苦娃向前一望小路向一片乱坟岗延伸而去。苦娃心里‘‘咚咚‘‘!敲起了响鼓,苦娃离乱坟岗越走越近,忽听乱坟岗里传出‘‘呜呜!‘‘两声怪叫,苦娃顿觉背心发凉汗毛直竖,苦娃放眼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这一望吓得苦娃脸色惨白,只见两只大灰狼正用两只前爪,掏拨着乱坟岗里刚埋大约一两天的一座新坟,新坟很小,坟头倒扣着一个竹编撮箕,坟上没有花圈纸伞等新坟必有之物,就知里面埋的是幼小孩童。因为那时医疗条件差,医术水平较低,家家户户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生得多,但生下夭折的也不少,孩童死了掩埋时很简单,用大块尿布包裹装在竹编撮箕里,请同院或叔伯家的大男孩,两个男孩抬撮箕,一个男孩扛锄头,还要一个男孩拿一个大圆镜,自家父母哥哥不能亲自去掩埋孩童,好象是怕孩童附体返回吧!孩童死了不能埋在离家近的地方,要埋在没有人居住的荒山里,坟头不能看见自家院子,如果孩童的坟头能看见自家院子,孩童魂魄晚上回来,跟父母托梦索要新衣新帽纠缠不休。死了的孩童掩埋时,不能给穿新衣帽鞋袜,如果穿了新的就会再次回来投胎,当地俗称:那就是专门回来索要花帽儿的鬼胎,生下是不能存活的,把孩童掩埋好后,要把装孩童的撮箕框在坟头上,拿大圆镜朝坟头反照三下,其意思就是用镜光,把孩童魂魄镇在坟里了,孩童魂魄再也不能出来投胎害人了。这都是当地风俗流传,无法深究其根源。帮忙掩埋孩童的大男孩,都是年轻胆小,又喜欢开玩笑吓唬人,如果正在掩埋时听见头顶有乌鸦叫,或附近有何风吹草动,就会忽然大喊一声:鬼来了或者狼来了。吓得众人争先恐后撒腿就跑,所以孩童掩埋过后被狼和野狗掏出吃掉的多。苦娃看见狼把坟以掏了个大洞,两只狼全神贯注只顾掏坟里的死小孩,一点也没注意到路边还有一个活着的大男孩,苦娃要是被狼发现,性命堪忧。苦娃此时不敢前行也不敢后退,幸好就在苦娃旁边有一篷人多深的豆豉叶(豆豉叶:一种野生植物,叶片由地里长出来,长大叶片有六七寸宽二尺多长,一篷一篷的生长在山里路边都有,当地人做豆豉时,用厚厚一层叶片包着煮熟的黄豆,让黄豆在叶片中长霉发酵。所以叫它豆豉叶),苦娃轻轻钻进豆豉叶里躲藏起来,两眼紧盯着两只狼,不一会狼从坟洞里拖出了死尸,两只狼争抢着吃了起来,不一会就吃光了,剩下少许大骨和碎布片,两只狼才慢悠悠夹着尾巴消失在乱坟岗中。
苦娃躲在豆豉叶里等了好一会儿,见狼再也没有返回来才钻出豆豉叶,苦娃知道自己走错道了,想找一户人家问问,狭沟沟里一户人家也没有,哪里有个人影哦!苦娃只好转身原路返回,苦娃回走好久才回到三叉路口这里,苦娃怕再次走错道,时间太晚了路上断了行人那就遭了。苦娃只好坐在三叉路口,等遇到过路人问准确路线了才敢走。
苦娃坐在三叉路口一块青石板上,好不容易盼到有赶集的人回来了,有俩位姑娘赶集回来到了三叉路口,苦娃连忙起身笑嘻嘻问道:‘‘俩位赶集的小姐姐!请问到南堰怎么走哦!‘‘两位姑娘相互对视后,摇摇头说:‘‘对不起哟小弟弟!我们两个是梅子水的,南堰在哪方都不知道?你等一下后面的人吧!‘‘苦娃只好无奈的点点头,又坐回青石板上。接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