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还能当皇帝?”丁秀撇撇嘴,“那不可能,大明的下一个皇帝肯定是太子,众望所归。
“呃,反正你听我的。”朱雄道。
丁秀颔首。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对朱雄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
东宫。
朱棣刚进皇宫,就被太子朱标派人叫来了。
朱标看着眼前弟弟,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他目光如冰:“谁让你不经法司,随意拿人?父皇有明昭,明礼以导民,定律以绳顽,我大明律十二篇三十卷六百零六条,哪一条让你不经法司,随意捕拿官员的?
朱棣微微一拜,沉声道:“陛下也有明昭,锦衣卫纠察官员,可便宜行事。
朱标一惊,似乎不相信这是自己弟弟说出来的话,他看着朱棣道:“你拿父皇来压我?”
朱棣顶住太子的压力,继续道:“殿下,矫枉不可不过正,事急不得不从权,若非三法司辜恩溺职,陛下又何必成立锦衣卫?须知,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百官哭总好过百姓哭。
朱标气疯了。
他没想到自己带大的弟弟,居然敢如此顶撞自己,还强词夺理。
“四叔!你抓捕我外公,可曾为我父亲留半点脸面?你明明行桀纣之法,却还振振有词。
朱允蚊扶着吕氏走了过来,看上去,吕氏的脸上还有泪痕,应该是刚刚哭过。
“桀纣之法?哈哈哈,很好,看来你跟你的外公学的不错!说我朱家是桀纣之法!”朱棣怒笑。
朱标也是骇然失色,瞪了一眼朱允纹。
朱棣拿出一个本子,摔在朱允纹面前,怒道:
“你自己看看,吕家在寿州都干了些什么!
“侵占民田,毁家杀人,捕杀上京请命的乡里老人,横死者,不知多少!”
“被夺去了良田的百姓,只能祈祷,若不是有几个漏网之鱼乞讨到京城,正好被朱雄的丐帮知道,我们至今还蒙在鼓里。
“寿州这么大的事,中书省,御史台,还有各省官员,竟然没有传出半点消息来。
“哼,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大哥,他们都说弟弟没给你留面!呵呵,可你知道寿州百姓把这笔账算到谁身上了吗?是你啊,我大明的皇太子殿下,因为吕家是皇亲国戚,所以没人敢惹!”
“这个案子不办!有损的是大哥你的名声!”
朱标面色惊骇,他拿起那个本子,迅速扫过去。
他的双手开始颤抖。
吕家,居然干了这么多事?
“大哥,臣弟告辞!”朱棣甩袖而去。
......老四....”朱标急喊,但是朱棣快步走了。
朱允蚊来到朱标身旁,拿起那个本子看。
.“.........这跟外公没关系。”朱允灼道。
吕氏一把拿过来,匆匆扫过后,直接向朱标跪下:“殿下,......这都是寿州那些不争气的亲戚做的,与我父亲无关啊。
朱标面色冰冷:“与岳丈无关?你们信吗?老四没有把话说透,你们需要孤来说透?那千顷良田,还有庄园,可都是岳丈的,还有,寿州百姓怨声载道,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传到朝廷?谁有这么大能量?不是岳丈,那就只能是孤了,这天下的人都会以为是孤指使这么干的。
吕氏大哭,不断磕头。
朱标急急前往奉天殿。
吕氏哭的撕心裂肺。
朱允坟把她扶起来:“母后,我去求皇爷爷,就是跪死,也要求皇爷爷饶过外公一命。
吕氏擦干眼泪,摇了摇头:“允炫你别去,这事娘自己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