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抬眼看去,人头攒动,玉打玉,声琅琅。
城门的谯楼上响起画角声。
苍凉悲苦的歌声回荡在皇城上空。
为君难,为臣又难,难也难!
创业难,守业又难,难也难!
保家难,保身又难,难也难!
“朱元璋这是有毛病吧?扰民啊,这一大早的。”朱雄心中吐槽。
他跟在夏原吉后面。
走过御道后,夏原吉指了指一个位置:“你待会就站在那,你五品郎中最多就在那个位置了。
朱雄皱眉:“啥?进不了金銮殿?
夏原吉横一眼:“你想啥呢?金銮殿能装下这么多人吗?等你升为户部侍郎之后,就可以进金銮殿了。”朱雄撇撇嘴。
本想见见朱元璋那鞋拔子脸,特么,还没机会?
.....
朝参之后,天都还没大亮。
朱雄打着哈欠,想着去漕运使司睡个回笼觉。
没走几步,后面追上来的朱棣叫住了。
“燕王殿下,干嘛呢?”朱雄问。
“你小子昨晚又去教坊司了?”朱棣瞪眼。
“有事说事,没事我去衙门补觉去了。”朱雄挥手。
“你丫去衙门睡觉?你胆肥啊?要是被我父皇巡视发现,砍你的狗头。”朱棣白眼。
“不会吧?皇上他老人家还巡查?”朱雄惊问。
“可不!之前应天府有个官员运气不好,在我父皇巡查的时候大放厥词。”朱棣摊手,“然后,我父皇就命人把他的皮剥了下来,里面塞草,做成标本,树立在应天府衙门外。”
“咦,真变态!”朱雄扶额。
“所以你还是不要回去睡觉了,跟我走吧。”朱棣笑。
“去哪?”朱雄打着哈欠。
“奉天殿!”朱棣带路。
朱雄惊了。
奉天殿?那不是皇上办公的地方吗?
这回真是要见到朱元璋了。
“对了,跟你说个事。”朱雄边走边道,“直查的那个达鲁花赤,有线索了。”
朱棣一下子停了下来,急问:“什么线索?
他很急,是因为这个达鲁花赤不仅是探马军司南面房的头,还跟九年前皇长孙之死有关。
“教坊司的那个飞燕,她是北元俘虏吧?”朱雄问。
“没错,当年我和蓝玉,深入漠北端了北元的一个王爷,俘虏了近万人。”朱棣点头,“女的嘛,自然就冲入教坊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