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城外西塞山,一个新墓立起。
夕阳斜照,朱允蚊孤独地跪在一片草地上,距离他不远处,立着一座墓碑。墓碑上刻着:先母吕寿之墓,不肖子朱允蚊立。
此外,再无其他内容。
因为他母亲是被赐死,不能陪葬皇陵,他选择葬在这西塞山。
朱允蚊手中握着一束白色的花,一朵朵鲜花蕾紧紧地贴着他的手掌,仿佛要将他的手掌牵扯成鲜花一般。他有些颤抖的抬起手,捧着鲜花,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母妃,你安息吧。”朱允蚊轻声地说着,声音有些颤抖,“从今往后,我会隐忍,直到有机会为你报仇。”
他的手掌颤抖着,鲜花轻轻地滑落在地,还未来得及收起,下一刻,他突然跪倒在她母亲的墓碑前,声音大声哭喊着,“母妃,你怎么能让我孤单地面对这个世界?你怎么能让我独自面对这个恶毒的皇家?
朱允蚊猛地站起来,呼吸急促,眼神中透着愤怒,他恐惧地看向周围,似乎在寻求答案。但大地在这个时候是静止的,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不久,他渐渐镇静下来,他的手停止了颤抖,拂过他脸的一丝风貌似能够让他心中的创伤得到些许的安慰。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有悲伤且愤恨的表情写在了脸上。
少年静静地注视着墓碑,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眼中的愤怒也渐渐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静水深流的平静。夕阳渐渐西沉,他慢慢爬起,再次捧起鲜花,向母亲的墓碑深深的鞠了个躬。
他转身下山,阳光撒满小径,照亮的是他沉稳的脚步。
走到山坡上,他放眼眺望。
王溶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
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这是唐代诗人刘禹锡的一首怀古诗,就是在这西塞山。
朱允蚊曾经听先生们讲过,此刻,他心中却是别有体会。
唰!
一个人落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来人,他没有惊讶也没有害怕,而是冷冷的笑:“你们终于来找我了。”
来人是个和尚,身穿红色袈沙,面色白伫透红,双目开阖间精光若现若隐。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和尚一笑
“你们找我母妃,无非是想控制她来控制我,我若是成为大明皇帝,继而控制整个大明。”朱允灼淡淡的笑,“这下好了,你们可以直接找我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和尚问。
“如此气场的和尚,只有北元国师八思巴了。你上次死里逃生,还敢回来?”朱允蚊镇定自若。
“贫僧是来帮你的。”八思巴大笑。
朱允蚊眼中闪过狠厉,忽而也跟着大笑。
.....
钦天监。
朱元璋来到那观星台。
张天师和张真人都在,他们正对坐饮酒。
“陛下你来的正好,我师傅给我回信了。”张真人拿起桌子上的一封信。
“你师傅在你都不知道在哪的蓬莱,你们之间居然还能通信,真特么神奇。”朱元璋无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