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一声大喊,差点把娄子业吓得尿裤了:“我说小哥,你可不要往我身上方便啊!”
这大半夜的,娄子业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提上裤子,仔细的查找着声音的来源,话说这大院,一般的鬼魂,也不敢进来啊!
这声音是哪里来的,找了半天娄子业,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时的酒已经醒了不少了,低头仔细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瓦盆。
这时又有声音传了出来:“我说小哥你就不要四下找了,我就在你的面前,我就是那个瓦盆。”
娄子业一把抄起瓦盆:“原来真的是你在说话,还敢吓唬你小爷我,从实招来,你到底是什么妖孽,不然小爷就让你粉身碎骨。”
“哎我说小哥,你先不要发火,赶紧把我放下来,我可不是什么妖孽,别你这手一抖,那我可真就粉身碎骨了。”
听着瓦盆的哀求,娄子业慢慢的把他放了下来,手上摸出了一道灵符,如果这货要是有什么动作,一道灵符就让他魂飞魄散。
这瓦盆先是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哭的那个惨烈,听得娄子业头皮都开始发毛了,这大半夜的听见这样的哭声,白子君一直都没有睡熟。
听见娄子业房内传来的哭声,脸色顿时一怒:“还有小鬼敢来戏弄我的徒弟,看我不弄死你。”说着白子君一掀被子,就站了起来。
娄子业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我说大哥,你可别哭了,这大半夜的,你想吓死谁啊?有话你赶紧说吧,要不然我师父来了,你想说都要说不出来了。”
瓦盆缓了好久,才低声的抽泣道:“小哥你有所不知啊,我本姓赵,是北面村子的人,我是个泥瓦匠,平日了不抽不赌,兢兢业业的过日子,我这人长得比较搓,但是运气还不错,讨了一房漂亮的老婆,日子过得还算富裕,前几年刚给我生个胖小子,我这手里也有了不少存钱,我有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弟兄,平日里就像是一家人一样,他也总来我家。”
“那一日,他说要出去做买卖,打算开个瓦盆场,但是手里没有钱,我一寻思,自己弟兄就把手里的存钱,都给他拿去了,他也说好了,只要挣到钱就立马还给我。也是他有头脑,这瓦盆场开了不久,他就挣到钱了,我就寻思吧,他这有钱了,也该把我的钱还给我了,可是我去要了几次,他都以各种借口推脱了,我想自己弟兄为了点钱财,总去要也不好,可谁想,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打着请我喝酒的名义,他却在我的酒里下了毒药,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他害死了。”
此时的白子君也到了门外,听着里面的谈话,白子君皱了一下眉,心想这事也不算难,就交给娄子业自己处理好了。
这几个徒弟也该磨练磨练了,要不然等自己一走,他们肯定会坚持不下去的。
娄子业一听顿时大怒:“你这朋友还真是个畜生,你这样帮他,他却为了点钱,直接要了你的命,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我说老哥,你怎么变成这瓦盆了?”
这瓦盆长叹一声:“这畜生把我害死之后,怕别人发现,就把我的尸体运到了瓦盆场,切碎了我的尸骨,和在泥土里就烧成了瓦盆,
那烈火焚烧的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的灵魂被禁锢在瓦盆里,出不去,进不来,我想报仇,都没有个地方,这要是普通人家知道我会说话,肯定把我当成妖精,这要是瓦盆碎了,我的灵魂也就毁了,这些年我一直都不敢出声,虽然有时我刻意去提醒下,都被当成鬼物给卖了出去,这不听那个老板说,你是阴阳先生,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感觉我的灵魂好像要消散了,这几年没有阴气的滋养,这灵魂肯定会变得虚弱,时间久了肯定会消散的。”
娄子业沉思一番:“老哥你的事我管了,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我娄子业别的没有,这一腔正气还是有的。”
瓦盆已经止住了哭泣:“小老弟,我先谢谢你了,我想去报官,我一定要在众人的面前,拆穿他的丑恶面目。”
娄子业一听:“行啊老哥,明天我就带你去警察厅。”
这天一亮,娄子业就找来一块红布,包着瓦盆就往警察厅走去,这些警察还没上岗呢,一抬头就看见娄子业,背着一个大包就走了进来。
“哎我说,你是干什么的,我们现在还没有上班呢,要报案,出去先等会儿。”那人打着哈气,睡眼朦胧的站了起来。
警察眼皮一耷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狠狠的盯了娄子业一眼,又他妈的有麻烦上门了,这当警察还他娘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