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言被摇晃的烦躁，随手一扬，竟是结结实实的给了顾祈一巴掌，端着醒酒汤走到门口的沈姨直接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被打了一巴掌的顾祈并不恼，听到门口的动静后轻笑着回头，示意沈姨进来，他伸手接过托盘上的醒酒汤。

“你下去休息吧，明天再收。”

顾祈将沈姨支走，端着白瓷碗放在自己的唇边含了一口在嘴里，然后低下头缓缓渡给许温言喝。

一小碗醒酒汤很快就喂完了，有汁水顺着许温言的唇角溢出，顾祈用指腹轻轻擦掉。

喝醉了酒的许温言和平时很不一样，和从前那个嚣张的大小姐不一样，和最近这两天假意逢迎的她也不一样，她现在这个样子，很像小时候，像那个从前喜欢缠着他甜甜的叫他哥哥的那个许温言很像。

他牵起许温言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看着她安静睡着的样子，轻轻呢喃。

“言言……如果有一天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我。”

他的嗓音低沉破碎，带着轻轻浅浅的绝望。

牵着许温言手腕的大手骤然收紧，她的手腕是那样纤细，仿佛稍稍用力就会折断一般。

顾祈低下头，松开手，看着许温言皓白的手腕上因为自己留下的红痕，一个阴暗的念头突然疯涨起来。

可不可以，把她拴在房间里。

这样就不会再担心她会跑掉了。

也不会担心自己会被随时毫不留情的抛弃了。

顾祈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到了，慌得松开了许温言的手，不敢再看许温言一眼，逃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