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口，几欲失声。

他看着她，心中满是疑惑和不甘，他想不通，明明在昨天晚上，他们还是那样的甜蜜，言言在噩梦中哭泣还会窝在自己的怀里寻求安慰，为什么就突然间什么都变了。

明明，他们之前是那样的相爱。

“言言，你不是……爱我的吗……”

许温言闭了闭眼，转头看向他，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不爱你。”

顾祈如遭雷击，他愣在原地，手还保持着刚刚抚摸许温言脸颊的姿势。

他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和悲伤，声音微颤。

“你……再说一遍？”

许温言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不爱你。”

她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是在叙述一个旁人的故事一样。

顾祈的脑海里也没有那个机械的声音，他期待的那句【她在说谎】久久没有响起，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袋出了问题，他举起拳头一下又一下砸向自己的头。

每砸一下，他都在心里默念一遍，说啊，说言言是在骗他的，说言言是在说谎，说啊！

许温言看着他这样，伸手拦了一下他的手，不小心被他打到，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顾祈停下来，歉意的看着许温言，许温言捂住发疼的手背，微微蹙眉，她抬头看向顾祈。

“够了，你这是在做什么，苦肉计吗？”

顾祈怔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难堪。

“我没有……”

顾祈还没说完，许温言就打断了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不爱你了，你强留着我也没什么意义，放了我吧。”

顾祈的眼眸黯了下去，他掩藏住眼底的悲凉，抬起头，看着许温言。

“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许温言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不爱了。”

顾祈沉默了，他定定地看着许温言，半晌，冷笑了一声。

“不爱我，那你爱谁，徐容吗？”

他死死盯着她，眸子里有狠意一闪而过。许温言刚一点头，连那声“是”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一把拽住。

顾祈将她死死困在座位上，双手紧紧锢住她的，眼里是疯狂的偏执。

许温言想要挣扎，顾祈却按住她的肩膀，紧紧锢住她。

突然，顾祈俯下身，一手捏住她的脸，狠狠吻住了她的红唇。许温言张嘴想反抗，却被他扣住后脑勺更加凶猛地掠夺。

这张嘴既然说不出他爱听的话，那就不要再说话了。

他的双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带着惩罚的意味。

许温言此刻觉得屈辱极了，她咬破了他的嘴唇，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顾祈顿了一下，他的唇角染上了一抹殷红，衬得他原本白皙的脸色更加苍白。

许温言别过头，不想看他这副模样，却被顾祈捏住了下巴，被迫看向他。

他的拇指在许温言的唇上摩擦，一点点掠过她的唇瓣，他的眼神薄凉，声音冷淡。

“你想要徐容死吗？”

许温言瞪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顾祈却勾唇笑了笑，眼底带着一丝阴冷。

“和我进去完成婚礼，我就放了他。”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许温言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咬了咬唇。

她现在虽然对徐容没有了感情，但是这一次确实是因为自己他才会再一次得罪顾祈的。

许温言知道，顾祈说得不是威胁，更不是玩笑话，她去过他的地下，她知道他是真的做得出来的。

看着似乎是在衡量的许温言，顾祈再一次开口，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凑近许温言的耳边，带着一丝诱哄的意味，却让许温言的身体一震。

“和我完成婚礼，或者看着徐容死，你选一个。”

许温言的眼眸颤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

她此刻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恐惧，恐惧的不是顾祈这个人，而是她对顾祈的影响力，她真的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从人间蒸发消失不见了，顾祈会变得怎么样。

半晌，许温言的声音有些干涩的开口，她的眼角有一滴泪水随着她的声音一起滑落。

“好，我答应你。”

顾祈微微眯起眼睛，掩藏在长睫毛下的眼眸带着一丝得逞的冷笑。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顾祈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