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内。
面对着情绪激动,言说着曹操该去死的大娘丁氏,曹枫一连数个质问出声。
问的大娘丁氏神色顿时为之一楞。
而让丁氏这般措手不及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曹枫所说的话。
并不是尽数站在令她所憎恨的曹操立场上,而是曹昂的立场上。
解铃还须系铃人。
曹枫道出的一句“兄长曹昂如何想”,直接击在了大娘丁氏的软肋。
说罢。
曹枫见到没有立时出声呵斥自己的大娘丁氏,他的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老天爷保佑自己赌对了
兄长曹昂作为矛,果然能击穿大娘丁氏的心理防线。
念及此。
曹枫继续说道:“大娘,枫儿的兄长曹昂死了,您记恨父亲!”
“可若是父亲死在了他的见死不救之下。”
“您说
“天下人又该如何评价他呢?”
“又有儿人会记恨他呢?
“他自己”
“会不会如当下的父亲一般,十几年来一直活在使您丧夫的噢悔和悔恨之中呢?
言说之间,曹枫向丁氏行了个大礼。
其面露苦的交底道:“枫儿不敢隐满大娘!”
“儿之所以今日至此,乃是父亲授意而来。
说着,曹枫的语气一顿。
“昨晚父亲喝了个大醉。”
“而他在醉梦之中”
“依旧在念叻着您的名字,说他错了!”
“同时
“他的口中也一直在念叻看我的昂儿!”
“大娘,这些年父亲活的很累很累,远没有表面看的那般风光!”
“若是可以
“您着韶华尚在!”
“能回去,还是回去看看吧!这点,应当也是大哥所希冀看到的。”
礼毕,曹枫起身向外走去,没有做任何逗留。
至于他方才所言的什么父亲曹操酪大醉念叻丁氏和曹昂的事,自然是他胡的。
反正,丁氏但凡事后问起来,那问的也是父亲曹操,而不是他。
父亲曹操要是接不住他现在甩出来锅,关他何事!
即便父亲曹操问责起来,自己也可以用其酒后醉言糖塞。
毕竟。
有谁能完全记清楚酒后本就莫须有的醉话呢?
房间内。
丁氏望着离开的曹枫,其沉默的坐在蒲团之上,久久无言。
此时她的脑海中回荡着的,全是曹枫那番诛心质问。
“岐呀!”
在将房间的门关上之后。
出了屋子曹枫,这才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月儿姐,陪着枫走走,散散心如何?”
或许是听到了方才屋内曹枫和丁氏的对话。
丫囊月儿像是打量新奇物种一般,打量了曹枫片刻后微微领首。
“好!
及至走出小筑别院。
丫月儿练渐的不复丁氏跟前的贤淑,大气之态。
只见她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后怕的说道:“小枫儿,你刚才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自大公子死后,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说的。
就在方才
“你月儿姐我,都想好你万一惹恼了夫人,准备把你埋在后山哪块儿地界呢。”
听到这“咒自己”的话,曹枫的脸色一黑。
“月儿姐!”
“咱们稍微收收吗?
“比起你现在的本性流露,我还是喜欢方才你在大娘门前表露出的那副端庄,大气,贤淑之态。”
“算是枫求求你了!
“能一直装下去吗?这样,枫至少还能对你的印象好一点。”
望看曹枫对自己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丫囊月儿口中发出了阵咯咯的银铃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