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上,朱成还在为着自己父亲生气而担心,结果等朱延旭回来的时候,朱家上下发现老头子神清气爽,心情极佳,就连说话也比平常和气了些,去安小阁那边,纪元回了院中,随后院中细细的嘈杂声一下就炸了,呼,终于走了,憋死我了,你放屁我更憋,他带了什么糕点,庙外楼的还有花雕,能有大老爷千斗壶里的酒好吗,这一片叽叽喳喳的全从大枣树上冒了出来,正是憋了半下午没说话的小子们,纪元也没有呵斥他们,走到院内观赏着自己下午的作品,只不过这块匾额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如今天地妙法最关键的上半部已成,所以这四字虽不是书写的法令,但引出的不光是一个小院的名字,更是其中一份意,拿着这块牌匾,既然回到了小院门口,单手托着牌匾往上一送,木牌就自行飞起,正正当当地挂到了原先的位置上,不错,面目一新,走入院内关上了院门,随后坐在石桌上,拿出了那一叠信件,开始看了起来,看这些信,纪元就好似感受到了这些年发生的事,见证了尹家二子的成长,近千里外的玉翠山上空,一只纸鹤驾着一阵风急速飞行着,到了玉翠山某处迷雾环绕的上空,小纸鹤的速度才缓慢下来,悬浮在高空,朝着下方望去,有很大范围,几乎白茫茫一片,但小纸鹤知道,下头就是郁槐胜境迷阵入口,绕着这一片迷雾飞了几圈,一头窜入雾气中,就像一头撞入了一团大一样,只喝绕来绕去拐东拐西,玉怀山的迷阵好似在其面前形同虚设,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小纸鹤中窜出了迷雾最密集的地方,落到一块大石头上,扭动身子抬头向周围的高空望了望,没见着什么东西,最后把指脑袋扭到最低,看向了身下的大石块,咚咚咚,当咚当咚当咚,时而清脆时而刺耳的声响在山谷中传递开来,时断时续的也很富有规律,天上有鹤鸣声传来,没过多久,有一名身着雨衣的温婉女子从雾中穿行而来,四下找寻一番之后,终于发现了一块巨石上,有一只小小的纸鸟在不断啄着那块石头,难道是纸鹤,这仙鹤正是当初雨薇家有救的那一位,现在依旧还是,他看清了是纸鹤,鹤姑便不敢怠慢,见鹤姑来了,纸鹤也停下了嘴上动作,抬头看向了他,鹤姑也略作察看,便飞天而起,带着纸鹤穿入玉怀山大阵,朝着玉环胜境而去了,纪元派遣纸鹤前来传递消息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如今淑云楼之手的大真人耳中,而纸鹤就在认大真人掌心,纸鹤看着这个安然盘坐的宽袍肩袖,记忆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纪先生的意思我已知晓,现在说给你们听,据这纸鹤认真认话说到一半,似乎觉得这纸鹤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顶着自己眉头一皱,便顺口说道,据这纸鹤童子代传神念,季先生过一阵子会来我玉怀山拜访,并且纪先生似乎要去北京横州九峰山的仙游大会,有意同我们一起前往,任大真人觉得在他说出纸鹤童子的时候,小纸鹤那死盯着自己的怪异感觉也消失了,或者说柔和了很多,师叔仙游大会的请帖虽然早已发来我山门,但我们玉怀山可是两个假姊妹,去参加那大会了,因为姬先生想去,我倒觉得我玉怀山这次也可以去,甚至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接着姬先生的光路露脸也好,求师侄说的不错,认师弟百多年前的事,也是紫玉师叔祖的事,都这么久了,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了,还认为既然季先生回到了居安小阁,于情于理都不该就这么等着他上门,郁怀山也该前往拜访一下,思前想后之下,这重担最后落到了球风杨明两位仙修身上,他们也会各自带着一名子弟前往,正是为原生合上衣,此外修为高深的聚元子也会一同前往,小纸鹤已经提前一步离开玉怀山,朝着宁安县的方向,快速拍打着翅膀飞去了,纪元就着庙外楼的高点,坐在院中喝着花雕酒,小酌之间面露笑容,白日遇乡明,夜里见鬼神,我这回家一趟就和上辈子过年回家一样啊,这么想着,院门已经被敲响,咚咚咚,纪先生,宋世昌来访,可方便一见啊,院门外的宁安县老城隍,说话间还抬头看着头顶点落,显然这是今日新写的,字里行间,书法的韵味十足,但似乎也就是一个名头,并无神秘之树蕴含其中,既然快步到院门前,亲自为老城隍打开门,双方见面相互拱手致礼,老城隍别来无恙啊,戚先生,好,快请进,好纪元借花献佛,正好拿之前朱延旭带来的东西招待老城隍。
宋世昌走入居安小阁,下意识望了一眼院中那口水井,不由回想起当初这井中的邪鬼之物,随后看向院中枣树,枣树常年灵气汇聚林风环绕,更是能涤荡浊气,先生的居安小阁可真是不简单呐,是这枣树不简单,并非我这居安小阁不简单,老城隍请坐,季先生邀请,二人在桌前坐下,倒上了一杯酒色浓郁的花雕酒,纪先生请,既然不太清楚这老城隍今天造访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