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帝呢,对了,既然你家中有贵客,跑我这来干什么,我呀,刚刚借口出来找您,离开客厅,偷偷远远跟着兄长和长平公主走了一阵,嘿嘿嘿,他们在书房里待了好久才出来呢,不知道在做什么,常言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尹仲还头头是道,笑嘻嘻的在说呢,纪元就伸出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纪先生您弹我干嘛呀,小小年纪想些什么歪门邪道呢,我没有饮重心虚的嘀咕一句,忽然看到自己父亲从走廊那头过来,更是吓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躲到了石桌后面蹲下了,虎儿,你干什么,我在找胡云呢,奇怪,这狐狸去哪了,季先生,想必您已经知道今天谁来了,皇上知道您在家中做客,皇上还想见见您呢,一会参堂摆宴,想让我带您一起过去,我便推脱宁乡野庶民不知礼数,打算,既然洪武帝想要见见我,那我便去见见他就是了,到底是大真皇帝,你一个福仔总得给他面子的,这,这合适吗,没什么不合适的,左右就是吃顿饭,和谁吃不是吃,尹夫子也不用想那么多,就如你所说,当我就是一介没见过皇帝想瞧几眼的庶民,便是了,见纪元真不介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尹兆先也宽心了,好,如此先生便随我一同去参堂吧,后厨已经准备好了,对了,先生在皇上面前,还望能尊称一声陛下,放心,我有分寸,对了,今日这皇帝是专程为了永清而来的,还带了长平公主,若此事能成,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两人边走边低声讨论,加上一个看似老老实实跟着,实则听得极为认真的应酬,三人一起前往餐堂方向,没多久就已经顺着廊道到了餐堂所在,尹兆先到门前近处伸手迎请季先生请,而尹兆先站在门口对着皇帝拱手行礼,陛下,这就是尹某的季先生,草民纪元见过陛下,来来来,尹爱卿和季先生不必多礼,快来入座,姑的肚子早就饿了,席位上的影卿略感诧异,没想到纪先生真的会过来,但看着纪先生那多骗了自己和长平公主几次的眼神,心中莫名想着,纪先生不会是因为我和长平公主的事来凑个热闹的吧,纪元和尹兆先一道,后厨也随即开始上菜,宴席上免不了都要向皇帝敬酒,但继源对此并不感冒,只是自己喝自己的,对此洪武帝竟然也真的不生气,反倒想着尹兆先说的没错,和皇帝一起吃饭,其实也并没有寻常百姓所想的那么夸张,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也都是边吃边聊一些趣事奇闻,而因为今天的主角是影卿和长平公主,所以餐桌上聊的也大多是他们的事,皇帝和德妃会讲一讲长平公主童年的趣事,夸奖这位公主多聪明多端庄,琴棋书画样样通,尹府这边也会讲讲尹青小时候多懂事多聪慧,读书过目不忘,虽然有时候也会很调皮,但就没人不喜欢他,就连小动物都很亲近他,既然喝了杯中酒,好笑又无奈的想着,这完全就是两户相互看着顺眼的亲家,在餐桌上热聊吗,看这情况,父母之命媒说之言,都没影清和长平公主什么事了。
纪元只能算是陪坐,虽然做的还比较边缘,但实际上洪武帝对纪元还是很在意的,而尹家人就更不用说了,只不过皇帝是在暗中观察尹家人,是怕纪元不喜欢这样类似应酬式的场合,所以并未多待纪元的话茬,以免打扰到他,这会看到纪元独自喝酒,并且似笑非笑的微微摇头,洪武帝突然就把话茬引向了纪元,纪先生因何事摇头啊,听尹青说你也算是他的长辈,可见你与影家关系甚是亲密,你说孤的长平公主和影卿是不是看着就很般配啊,影卿和公主殿下都是聪慧多彩之人,若能在一起确实天造地设,季某并无什么意见,那季先生方才所想的与尹青和常平无关了,可是什么趣事,说来与姑听听,方才听你们讲到孩子小时候的事,季某便也想到了当初的尹青,陷入回忆之中,直到刚刚才回神,看来季先生和尹家确实渊源和情谊俱深啊,季某当年初到宁安县城定居,尹夫子算是县中唯一的友人,自然是多些牵挂的,季先生称呼尹相为尹夫子,要知道现在朝野内外,都会尊称尹昭先,一生尹公或者尹相,哪怕皇亲国戚也大多如此,既然这一生尹夫子就很特立独行了,当初尹夫子乃是现学夫子,宁安县中人人尊称一生尹夫子,如今他虽然已经是一国福宰,但季某依然觉得,他是志士名相,亦是心系教化的大儒,遂敬称一生隐夫子,原来如此,洪武帝看着纪元不卑不亢的样子,即便为细细考究,也越来越觉得纪元是个人才,正所谓大隐隐于市,能和尹昭先为挚友,其才干想来绝对不低的,季先生可曾参加过科举,取得过什么名次啊,季某并未参加过科举,也无心参加,更自知不是当官的材料,生于尹爱卿是好友,想来于学术一道也有造诣,不知可否着过什么书,写过什么诗,什么书,最多的就是神通术法了,回陛下的话,并为着书立传,也无什么特别出众的才干,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