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饱饭,这要求绝对算不上过分,甚至有些卑微,廖大秋深受感动,抱拳连连拱手,各位壮士放心,我老廖一定办到,一定办到,周围众鬼也一起朝着廖大秋拱手,恩公,切记赶快找纸匠做兵刃战旗,切记切记啊,放心,一定办到,一定办到,廖大秋家中里屋的房里,此刻的老廖双手死死抓着被子,不断喊着,一定办到,一定办到,一定办到,这声音直接把他妻子给吵醒了,眯着眼睛看看房间不连,外头透过木窗缝隙已经有一丝丝白光,显然天已经蒙蒙亮,妇人在翻了个身看向自己相公,他一直在喊着一定办到,推了推他两下,发现身子绷得很紧,身上更是潮潮的,孩子他爹孩子,他爹孩子他爹,妇人从床上坐起来,用力摇着廖大秋,终于将他摇醒,后者抖了一下,艾幼一声苏醒过来,廖大秋微微喘着气,略显茫然的看看房梁,早嫂是房内,最后看向自己孩子他娘,孩子他爹,你做噩梦了,一直喊着一定办到什么的,那模样有些吓人,妇人找出床头的手绢,一边为廖大秋擦汗,一边这么说着,老廖从妻子手中拿过手绢摸了摸脸,这才发现脸上全是汗,身上也是,就是被子都被汗水浸的有些发愁,噩梦算是吧,刚刚梦中的一切,廖大秋记得清清楚楚,见着这么多鬼,但鬼都是倒算不上是噩梦,可听到的事情却不妙,这会老廖回过神来,突然问妻子道,孩子他娘,你知道哪有好的纸浆师傅吗,廖大秋这问题让妻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箱里有铁匠,木匠,泥瓦匠,而纸匠特指那些打造死人用的物件的,我口渴的慌,喝完水再说,对对对,得喝完水再说,妇人赶紧下床到了外屋去提水壶,不过也同样先去看看了,儿子回神了吧,回神了,这回外屋方向已经亮堂了不少,太阳正在从地平线升起,廖大秋定了定神和妻子说道,昨晚我梦到廖大秋将梦中的事情和妻子一说,后者果然也是被吓得不轻,一直问会不会就只是一个梦,但如此真实的梦让廖大秋不敢怠慢,我跟你说,昨晚我做了个梦啊,廖大秋本来是打算直接去找老村长的,但现在的他充满了倾诉欲,尤其和无话不谈的好友老张,所以就直接叽里咕噜将昨晚那个深刻的梦魇古脑说了出来,老张皱着眉头看着廖大球,我说老廖啊,这就是你的一个噩梦而已,我们这些年埋路人遗骨已经够累了,你现在的意思我们还得开始给他们捎东西,用为他们祭祀,我们大家都不富裕,甚至不是年年倒头都能吃上一口饱饭,这就别折腾了,老张也是苦口婆心,或者一些个干草,但是给异种中的死人烧东西,给他们做羹饭,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异种中的尸首可不少呢哎呀老张,我不是那意思,这些都是异种中的鬼告诉我的,外头开始闹瘟疫了,烧这些东西也是在帮我们自己啊,老张也是有些气了,你老撂一个梦,合着还要我和你一起出钱做纸物件,一起摆羹饭,纸匠师傅的工钱可不便宜,人生几件大事,红白事无疑是最费钱费事的那部分了,只匠师傅做的那些精致纸物件,很多时候都只有有钱人才消费得起,我说老张,这钱当然是村里头大家一起凑啊,我们两家怎么可能,一听这话,老张火气一下就有些上来了,张口大声道,谁跟你我们两家我可没同意呢,老张说完也不再理会,廖大秋自顾自吃粥,后者面色纠结,抓了抓衣服跺了跺脚,我找老村长去见廖大秋离开,老张在后头还喊一句,去吧去吧,老村长绝对不会跟着你一起疯,连自己最要好的老兄弟都是这种态度,廖大秋虽然是个庄稼人,但脑子还是不蠢的,知道估计其他人就更不会同意这事了,所以虽然很想和见着的每一个熟人都说说那个梦,却憋着不讲,一路就往村长家走,廖叔早,嗯早,之前一起挖坑脏尸的年轻人,朝着行色匆匆的廖大秋打招呼,却见以前听多话的廖叔简单回了一声,不停的离开了,怪事,廖叔今儿个怎么了,廖大秋一路走向老村长家,老村长住在村委方向,距离村委土地庙不远,若是老村长也是这样,那怎么办,还没等廖大秋琢磨出个好办法来,远远看到他过来的老村长直接方向手中的碗,快步走出了篱笆院子,把正在苦思的老廖给吓了一跳,廖大秋愣愣的问了一句,把老村长给急的,昨晚上啊,做了个很真实的梦,梦里我忽然肚子痛,记着这个的人都差不多没了,老村长望了望村尾方向,我跟你说呀,土地爷真和传言中的那样,个子啊是相当的矮,对了对了,他告诉我,咱这不多久就可能会有一鬼过来,他打算和异种的鬼一起帮我们挡挡,挡不挡得住可也两说,本来还愣愣听着的廖大秋一听到这,当即狠狠一拍大腿,老村长,我正打算和您说这事呢,我呀,昨晚也被托梦了,异种中好多鬼都出来了,他们在我家门前等着我,告诉我异鬼要来了,他们要和异鬼决一死战,来保我们村人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