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洋,这两人是谁!?”
一个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人走入了洞窟之中。
他的双眼一直盯着顾离和热芭,像是在审视着两人。
郑晓洋立马迎了上去,“阿爷,你怎么又来了?”
老人没好气地说道:“我在这莫高窟呆了大半辈子,这里就和我的家一样一。我还不能来了?”
郑晓洋很无奈:“这句话你都说了千百回了。可医生让你好好调养身体,你没事就别乱跑了呀。”
老人似乎自知理亏,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又问:“你还没跟我说呢,这两人是什么情况?你不会是带游客私自进洞窟吧?”
郑晓洋叹息道:“我会犯这种原则问题吗?人家是明星,来体验我们壁画修复师工作的。,
闻言,老人眼中对顾离两人的敌视才减轻了几分。
“这样啊,不管怎么说,一定不要让非专业人士触碰壁画,明白了吗?
老人嘱咐道。
郑晓洋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我去监督他们的工作,你忙你的。”
说罢,老人径直朝洞窟内走出。
来到修复师工作的地点,他就开始了指点:“小江,都说了,壁画小面积空鼓不需要那么多粘合剂,你怎么又错了呢。
那名被叫做小江'的修复师连忙道歉,“郑老,我错了,马上改。”
其实,他手底下的修复工作没有丝毫的纰漏。
批评完小江,老人又看向了另外一名修复师,又是一顿数落。
“郑师傅,这位老人是?”
热芭上前,好奇地问道。
郑晓洋叹了口气,“我爷爷。
热芭又问:“他也是修复师吗?感觉大家都很听他的话。”
郑晓洋道:“我爷爷是莫高窟的第一批修复师。他在这里呆了六十六年。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修复师,都是他徒弟。”
“六十六年!”
热芭震惊不已。
以常人的视角,的确很难理解一个人为了一份事业能坚持一个甲子年,
“那他今年高寿?”热芭接着问道。
“快九十了。”
一提到这儿,郑晓洋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本来他早就退居二线了的,可他就是放心不下我们这些后辈,时不时会回来当‘督工’。你们应该也看到了。’
热芭点点头,“他对这份工作还有执念,也正常嘛。
“我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他现在身体是真的不好了,禁不起每天来来回回的奔波。我劝了无数回了,没用!
郑晓洋无奈耸肩。
热芭旋即看向身后的顾离,说道:“顾离,你不是嘴皮子利索吗?要不你去劝劝郑爷爷?
顾离轻笑道,“我咋劝?这老爷子一看就是倔脾气,劝不动的。”
郑晓洋连忙说道:“哎呀,你看我,怎么和你们倒起苦水来了?咱们继续吧,我教你们如何临摹壁画。”相较于其他嘉宾组,热带雨离分配到文化体验任务更难,门槛更高。
无论是学习烧制青花瓷,还是学习制作宣纸,其他嘉宾起码还能亲自上手去实践。
可壁画修复,没有长年累月的学习,根本无法实操。
所以,为了让热带雨离也能体验到壁画修复师的工作,只能采用曲线救国的方法。
壁画临摹就是其中之一。
很多壁画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会出现画面缺失的情况。
这时候就需要修复师对壁画进行补绘。
而要补绘,就得对壁画的绘制技法有足够的了解。
临摹练习就成了必不可少的环节。
此时,
郑晓洋提来了一桶黄泥,说道:“这是敦煌土,待会我们需要用这个做泥板。”
热芭很不解,“为什么要用泥板呢?”
郑晓洋解释道:“泥板临摹更能还原真实的壁画,我现在就教你们做泥板吧。”
接下里,他开始了一板一眼地教学。
热芭倒是听得认真,郑晓洋说步,她跟着做一步。
而顾离多少懂得这方面的知识。
再加上他是个急性子。
所以,他总是先一步就完成了郑晓洋提到的工序。
郑晓洋一开始还以为他再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