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园内的北墙根下,马晓乌正坐在那儿发呆。自从父亲过世以后,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着。在校园里她从来不主动说过一句话。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吃饭,犹如行尸走肉。她从来没有哭出声过,害怕妈妈更伤心,弟弟吵着要爸爸,每天晚上她只能躲在被窝里默默的流眼泪。记得爸爸在的时候,家里多热闹啊,多温馨呀!虽然妈妈喜欢唠叨,但是那感觉才像家。想着想着,马晓乌的眼里又盈满了泪水。
“为什么一个人待在这里?”何纪胜不动声色的走到她跟前。
马晓乌偷偷的抹了抹眼泪:“不用你管。”害怕别人看她在这里哭。
“想哭就哭吧。我又不会笑话你。”何纪胜本想安慰她,但是感觉她现在不需要他的安慰。
“我才不哭。”说着起身就要走。心想本来这是自己的秘密基地。现在被这家伙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我又没说你哭,我是有事情跟你说的,你的数学还要我帮你恶补吗?这是我欠你的。”其实他是想安慰她。
“对,是你欠我的,为什么不补?”她心想,我才不会便宜你这个家伙。
“那这个是周末。老地方见。”说完就走了。他想没必要在这打扰别人。
何纪胜知道,她现在不需要别人安慰,毕竟失去一个亲人是多么的伤心难过的事。只能让她去做别的事情,从而减少她的一些伤痛。
现在是上午10点,何纪胜和上次一样,骑着自行车,穿着一件白色T恤搭配着一件宽松的牛仔裤,身后背着个书包,这样穿着感觉他的腿更修长了。他又提前到青潭水库半个小时。停好自行车,刚准备走到亭子里。远远就看到了一个婀娜的身影往亭子这边走,上身一件白色T恤,白色T恤扎在牛仔裤里。原来马晓乌也提前了一个小时。
“马晓乌,这里”他向她挥了挥手打招呼。顺便把身上的书包放在石桌子上。然后从书包里拿出几本书,还有一支笔。
当两个人都坐下来的时候,何纪胜对她说:“把你的试卷给我看看。”马晓乌听话照做。何纪胜大概翻了翻试卷说:“我知道你哪里不足了,我把重点画出来,然后再慢慢的教你怎么去解题。”
马晓乌认真的听他讲,感觉用了他的方法。数学也没那么难了。一个上午过去。马晓乌伸伸懒腰,像个可爱的小懒猫一样。
“我们先休息一下吧,我带了水和一些面包,如果你饿了可以吃一点。”何纪胜看着她说。
“嗯,我现在还不饿。”说着她就往水库边走去。对着水库大喊:“阿……”把心里面的不愉全部喊出来。
何纪胜看着这个女孩,心想:如果不是失去父亲,她是一个多么开朗快乐的女孩啊。何纪胜也跟着走过去,对着山的那边也大喊“啊……”
“啊……”
两个人轮流着喊了几次。
“你也有烦心事吗?”马晓乌对着他大喊。
“我有”何纪胜也大喊。只是心烦事他不想说出来罢了。
马晓乌看着他,不敢相信的说的:“你成绩好,家境好,长得还帅,你有什么烦恼?”
“我的烦恼和你不一样。”
“肯定不一样,我很难受,感觉心里像堵了一口气。”说着她转过脸去。
“总会过去的。”看着她的侧脸,何纪胜第一次安慰别人。
“是吗?总会过去吗?但是过去到底要多久?。”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声。
于是何纪胜捡起小石头子,往水库里扔,发出啵啵啵的声音。“我们来比赛吧,看谁打的水漂更多更远。”何纪胜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他可不想和一样愁眉苦脸的接触。
“好啊,谁怕谁呀?来就来。”说完她就捡起小石子,这可是她在行的,弯着腰就往水库里丟,一下子打了四个水漂,“到你了。”马晓乌说。
“看我的”何纪胜也往水库丢小石子,打了三个水漂。
“喔,我赢了,我赢了。”马晓乌一边笑一边跳的拍着双手。
“你终于笑了,我以为你不会笑。”何纪胜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欣慰。
“是啊,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不会笑?”我已经很久没那么放松了,不过这个人说话真是莫名其妙的,还不会笑的人吗?。
何纪胜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一笑。
梁证并不知道马晓乌去了哪里?当他来到马晓乌家门口的时候,吴艳娜正好从外面买菜回来。“梁证,是你啊,你是来找我们家晓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