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要跟着楚云深半年学诛仙剑阵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师门，第一个上门来表示同情（幸灾乐祸）的就是顾清风。

“小七，你辛苦了。”

“呜呜呜……”

沈瑶眼含热泪，仿佛乡下老百姓见到少来慰问的干部一样，紧紧的抓着顾清风的袖子，抽抽噎噎地问：“六师兄……你带来了吗……”

“什……什么？”

“肉。”

她已经吃了好几天的馒头了，就是劳改都不带这么辛苦的。

顾清风：(?_?|||)

顾清风果然还是那个周到体贴的顾清风，没一会儿就提溜着食盒给沈瑶送了过来，里面是一只喷香的大鸡腿。

沈瑶感动的热泪盈眶，拉着顾清风哭的声嘶力竭。

“六师兄啊！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顾清风笑的既心疼又无奈，“快吃快吃。”

沈瑶担心楚云深看见，特地找了个墙角蹲下就大口吃了起来。

顾清风怕她噎着，也蹲在她身边，一边给她递水一边给她拍背。

脸大的鸡腿沈瑶几口就吃完了，舒服的拍了拍肚子，边喝水边感叹：“总算活过来了。”

说完四下看了看，确认楚云深不在又对着顾清风吐槽，“你都不知道我被大师兄虐待的有多惨。”

顾清风苦笑，“嗯……我觉得大师兄应该也还好吧。”

沈瑶听完不乐意了，颇为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了？！感情不是你在这儿受罪。”

顾清风见她炸毛，连忙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别生气别生气……”说完又有些犹豫道：“其实以前大师兄不这样的，要不是……”

“不是什么？？？”沈瑶好奇。

顾清风本就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下反应过来后不停地摇头，“没什么没什么，你就当什么也没听到。”

沈瑶原本还不是那么好奇，现在这样她才是得知道不可了。

她眯着眼睛盯着顾清风凉凉的说道：“你知道上一个跟我说话说一半的人怎么了吗？”

“怎……怎么了？”

沈瑶幽幽地伸出一根手指，“每年我都去看他一次。”

“嗯……那你还挺好啊……”

“清明的时候。”

顾清风：T﹏T

沈瑶揪住顾清风的领子，“快说！我保证不外传！”

顾清风颇为犹豫地四下看了看，“你保证不说出去！”

“绝对！”

他迟疑地挠了挠头，“其实我也是听说，据说在大师兄前面本来还有一个师兄的。”

“哦？那他人呢？”

“听说他们两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然后两个人一同进入的玄天宗”，顾清风顿了顿，凑近沈瑶道：“后来那人脱离了这里，大师兄也性情大变。”

沈瑶疑惑，“发生了什么事？”

顾清风闻言一摊手，“不知道啊。”

“那那人现在在哪里？”

“嗯……我也不知道。”

沈瑶无语，“你这不是白说吗？”

顾清风十分委屈，“那会儿连二师兄都还没入门呢，我又上哪知道这么多去。”

沈瑶叹了口气，“行吧，那你知道那人叫啥名字吗？”

她本就是随口一问，原本也没指望顾清风回答。

没想到顾清风反而点了点头，“知道，那人性子颇为跳脱，曾在藏书阁的巨像后头刻了名字。”

“噗，叫啥啊？”沈瑶乐了。

“好像是……江北寒。”

“你说什么？！！！”

……

藏书阁还是那个藏书阁，沈瑶来过这里很多次，为了方便自己看书，她还特意打扫过一番。

沈瑶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巨像，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是穿来的还是什么，她一直对这尊像心生畏惧，从来都没有靠近过。

巨像的面庞在夜色中更显得庄严肃重，沈瑶深吸了一口气，举着蜡烛小心翼翼地绕到了巨像的身后。

据顾清风所说，当年二人入门时还只是孩童，用身量估算，即便是刻字也应该在很矮的地方。

沈瑶叹了口气，难怪她开了这么多次都没有看见过。

她蹲下身子，借着烛光仔细地一寸又一寸的寻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那三个字。

尽管早就知道，可自己亲眼见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