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没把我当朋友吧?”江河愣了。
虽然两人只接触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但彼此也是同生共死了一把,又相互交心甚多,难不成这妮子还没把自己当个人看么?
什么海王?
“不、不是。”
顾青山连忙摇头,
“你突然这么说,都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还害羞了?”
“不是害羞……只是,有些开心?可以这么说么,总之很想要谢谢你。”
顾青山想了半天,没想出一个符合当下心情的词汇,便真诚感谢道。
的确,如江河所言,这蛊虫在自己身上始终是个祸患。
但她不主动提及这些,便是觉得,自己没资格要求江河再为自己付出什么。
这蛮国贼子们,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们没有袭击江河,江河若是再自私些,大可对此事视而不见,旁观避之。
可他还是不顾危险,一人面对两个蛮国贼子,凭借过人的头脑救下自己。
而今才刚刚虎口脱险,她深知,对方能救下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自己再要求对方重新直面危险,那便是得寸进尺了。
身中蛊毒是自己的事情,她宁可想办法自己解决,也不愿拖一个无关之人下水。
但她没预料到,江河并不是这么想的。
他没自己考虑的这般拧巴、这般复杂。
他只是想要帮助自己,帮助他的朋友,仅此而已。
这让她又想起了,那日雨夜下,江河对青玄子所说过的话——
“活着是有上限的。”
他想活着,他想好好活着,他想让自己在乎的人好好活着。
这么说来,他如此帮助自己,也是因为,自己算是他所在乎的人了?
顾青山紧紧盯着江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既然都是朋友了,那自己定然不能只承蒙他的恩情,总该想些办法回报他才是。
可自己能回报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