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青沉默了一下,耸了耸肩:“我赶不走他。”
怀桑叹了口气,走到裘劭面前抱拳说道:“裘将军见谅,我家主子有吩咐,没有她的命令将军府任何人不得在此久留!还望将军行个方便,不要为难我等。”说着便要把裘劭请出去。
裘劭站定不动,摇了摇头:“抱歉,我要等到殿下醒来再走,毕竟是白日里李娘子出言不逊气到了殿下,我还要给殿下赔罪。”
怀青:?
“裘将军,恕怀青直言,”怀青感到莫名其妙,“若是李娘子那点小孩子把戏能气到主子,她就担不起‘护国’二字了。”
怀桑眼皮跳了两下,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怀青是真敢说啊!
“主子晕倒是因为前几日遇刺的伤口感染发热,加上水土不服导致旧疾……”怀青还没说完,怀桑便用手背拍了一下怀青,怀青立马闭了嘴。
裘劭皱了皱眉,有些疑惑:“什么旧疾?”
“总之与你无关。”怀青迅速接口道。
裘劭不太明白,但依然坚持己见:“我只在这儿等,又不进去,姑娘不必担心。”
吱呀一声,红袖打开门说道:“怀青!殿下醒了,你来诊脉吧!”
怀青连忙小跑进门,裘劭紧随其后。
怀桑瞬时拉住裘劭,结果裘劭本能反应对怀桑出手!
怀桑身形一闪挡在裘劭面前:“裘将军,你现在还不能进去!”
看见怀桑满眼警惕,裘劭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这位兄台见谅,我方才不是有意的,只是你突然间……”
“把嘴闭上!”红袖生气了,“再吵一下试试?你们非得见识一下长公主的规矩不成?!”
离了首领怀棋,这群怀卫都在搞什么?红袖气急,进去立刻就把门栓上了。
秦嬿正在屋里喝粥,当然也听到了红袖大发雷霆:“还没见过红袖发这么大的火。”
“一点规矩都没有!”红袖小声嘀咕着,从屏风后面走进来给秦嬿倒茶。
秦嬿喝完后把碗放下,看起文书来:“一会把怀桑叫过来。”
秦嬿拆开信封,看见余锦书龙飞凤舞的字迹,面色微微有些难堪:“这写的什么?”看了近两刻的时间,秦嬿才把信放下。
红袖侍候秦嬿梳妆后,怀青便把怀桑换了进来。
怀桑抱拳道:“启禀主子,雨顺楼已经起手帮那拦车妇翻案。鲁掌柜砸了钱,李知府在未时末重新审案,现在刚刚结束。”
“结果如何?”秦嬿看了看文书,还附了一张雨顺楼和拦车妇签的短工契。
“拦车妇之子判无罪,但是真正的窃贼还在查。”怀桑答道。
秦嬿想了想问道:“丢的到底是什么?”
“是一幅古画,据说是京城谢氏祖上真迹。”怀桑详细说道,“拦车妇之子本来是这古画人家的小厮,古画丢了, 又只有这小厮是专门打扫藏画室的,自然就怀疑到了他身上。”
秦嬿想起怀白早上出去了,便问道:“你今天上午派怀白去探到了什么?”
怀桑这才想起那个画痴,说道:“哦,怀白扮成画友跟藏画家交涉,这户人家原是李知府的母族,姓周,他在城南的画馆看到这幅画后立刻就买下来了。”
“但是……”怀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他买回家后鉴定发现是赝品!”
“最奇怪的是,住在离画馆约十里外的奚洲郡守林大人屡次向周氏买这副画,哪怕周氏多次解释了是赝品也执意要买。”
秦嬿感到奇怪:“既然如此,周氏为什么不卖?是价格不合适吗?”
怀桑解释道:“怀白说,藏画的人很忌讳明知道是赝品还开价卖出,据说会破财。”
秦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