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卫带的少,”秦嬿抽了一张纸,研墨起笔,“要到这边再发展。去搞几张卖身契和同怀卫衣服颜色差不多的布来。”
“另外给雨顺楼点银子,让鲁掌柜在将军府附近安置一处屋子,要能住多一些人的。”
秦嬿把所有需要准备的东西罗列到纸上,抬头递给怀青:“会吗?”
怀青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会,属下遵命。”
怀青马上接过清单,一会又停下了脚步:“主子,是把这张纸交给雨顺楼吗?”
秦嬿幡然醒悟:“聪明,这倒是提醒我了,快拿回来我盖个印,明天给他们支银子。”
秦嬿拉开妆匣找私章,正巧让怀青看见了那支静静躺在里面的凤凰金簪:“主子为何从不戴那支簪子?”
秦嬿取出私章,扫了一眼妆匣:“哪一支?”
怀青上前指了指凤凰金簪:“这个。”
秦嬿一愣,拿起凤凰金簪,若是怀青不提她都快忘了。九尾凤雕刻得十分精致,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足斤足两。
秦嬿拿着金簪,对着烛火仔细看了看,又放回妆匣,笑道:“这个太贵重,带在身上丢了怎么办?”
怀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或许它的价值不只是一件首饰吧。
秦嬿取了一份红色的印泥,仔细地在纸上印下一个图案。
怀青看见这个图案就像和信封上的图案照镜子似的:“这个印和余娘子信封上的是一对么?”
听到这话,秦嬿露出了嫌弃的神情:“那妮子非要刻这样的,估计是一对。”
怀青把清单也装进信封袋子里封好,便把信封带出了将军府。
次日,秦嬿来到柴房查看箱子里的脑袋,确实是按照怀晨的描述画出来的人。
秦嬿拿着画像,思考了许久:“这个‘公公’好像还有一个同伙啊……”
景王旧部复出,这意味着什么?
一年前,景王被流放到了最南边的海洲郡,贬为庶民在码头上做工。
海州离奚洲近二千里,按道理来说以景王目前的能力不太可能实现对奚洲的布局。
“怀桑!”秦嬿唤道。
怀桑现身:“属下在。”
秦嬿展开画布给怀桑看:“这是景王其中一个亲信,现在已经死了;但是他应该还有其他手下,是不是与栾城有关系?”
怀桑倒吸一口凉气:“震弓!他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亲正是栾城人!”
秦嬿的危机感瞬间就提了起来:“也就是说,秦司祾现在很有可能已经不在海洲郡了?!”
秦嬿沉下心:“这个震弓,现在很有可能就在栾城……”
“主子,现在要去找到他吗?”怀桑问道。
秦嬿摇了摇头:“不,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不仅找不到还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景王的习惯是布局的人亲自动手,把动手的人和布局的人分开来,这种行事作风明显是谢瀚的手法。
谢氏是景王母族,又是有百年底蕴的世家,景王败北而谢氏贼心不死是很有可能的。
秦嬿想起当年的流放名单,这个震弓并不在当年的流放名单中,而是被发配到了奚洲郡里离栾城大概二十里的地方。
把景王的手下分批遣散发配,就是一年前她为了防止景王复出所做的流放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