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华无言以对,秦嬿要仗势欺人报复他之前催债,现在恰好拿捏住他的命脉,也是没办法。
“真是、”东方华一脸沮丧,“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裘劭,”秦嬿悄咪咪地戳了戳裘劭,声音不大不小,“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教出的学生会是犬?”
裘劭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啊?”
“你拿王兼穆威胁我???”东方华震惊脸,“你这小姑奶奶真是一点亏也吃不得!”
裘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哎呀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种话术,秦嬿信手拈来,“我又没让你吃亏。三盘两胜,我能帮你赢两盘!”
东方华来了精神:“你要怎么做?”
“呐,首先,”秦嬿指了指怀桑,“啸鞭派大长老的弟子,总能够得上你地字间了吧?”
“其次,”秦嬿指了指东边,“皇商余氏,怎么也算个天字间吧?”
“啊?”东方华摆了摆手,“不算不算,那个黄毛丫头来的话顶多地字一号间,她还够不上天字间!”
“要求真高。”秦嬿嘴角抽了抽,“最后,我给你的那件南天蚕丝斗篷,总算一件珍宝吧?”
“我出钱把它买回来,又给你的流水多添一笔。”秦嬿得意地点了点头,“三盘都给你挣了,你就偷着乐吧!”
“你唱卖出的钱,不会还要退给你吧?”东方华试探道。
“废话!”秦嬿盯着眼前这个见钱眼开的江湖人,“过段时间你就还我,不然有你好看!”
“行行行,”东方华碍于“权势”向她妥协,“你还见过别的珍宝吗?比如花啊草啊的,也算也算。”
秦嬿想了想,裘劭说道:“菊花算不算?李娘子那里好像有一朵特别的菊花。”
“哦对!”秦嬿说道,“那花心周围的花瓣是紫色的,最外一圈是金黄色的。”
“金紫玄女!”东方华相当高兴,“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在哪在哪?带我去!”
秦嬿拗不过他要亲自去看,只能由着他牵马启程。
到了李府门前,秦嬿看着东方华一身蜀锦沾满尘土,只觉得肉疼:“你是一点不爱惜这些衣服啊!”
直到李知府慌慌张张地接护国长公主大驾,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到了李府的花园里,李沁果也赶来了。
“真的是金紫玄女啊!”东方华两眼放光,“李知府,此花能否割爱于在下?在下出多少钱都行!”
秦嬿暗里捅了捅李知府:“财主来的,有没有钱就看他了!”
李知府看李沁果点头,便说道:“这位公子若是喜欢,便赠予公子了。”
秦嬿:?
秦嬿扶额,居然有人连开价都不会!
东方华欢天喜地地挖了花,又仔细地问李沁果怎么养,那叫一个上心。
东方华是高兴地带着花和暗卫回珍宝阁去了,只有秦嬿相当惋惜。
回到将军府,秦嬿立刻写了信给到雨顺楼,而红袖在府里守了一上午也打听到一个消息。
秦嬿写完信,红袖才神秘兮兮地说道:“殿下,你知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吗。”
“是柳夫人的生辰。”秦嬿打开裘劭还回来的书卷,确认没有变化才放回书柜。
“殿下是怎么知道的?”红袖傻了眼。
“我回来的时候听见下人们说了,裘劭已经在准备了。”
半晌,怀桑从雨顺楼回来,拿回了好几封信件。
“怎么全是雨顺楼的?”秦嬿看着一封封右下角戳了印的信,“余锦书有这么多话吗?”
秦嬿拆开信封,才发现这些信件来自不同的官员。有礼王的,有户部尚书的,有王太师的,还有其他忠直官员的信。
原来,通过信使和驿吏寄的信全都被谢瀚截下,只有雨顺楼能顺利将信送到奚洲。
毕竟,雨顺楼是用余氏家奴送奚洲没有的布匹和材料时,才会夹带送信。
“谢瀚这百密一疏啊,”秦嬿看一封震惊一封,“真没想到余锦书这么热心!”
而看到王兼穆的信时,风格迥异让秦嬿大吃一惊:“京城一切安好,勿念?”
这位上上届的文举状元真是非常淡定,秦嬿看着前面几封信,对谢瀚拉帮结派的控诉已经溢出了纸张。
秦嬿举起王兼穆的信仔细看了看:“老师这是看这么多人托余锦书捎信,凑个热闹?”
“看样子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