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二月,绯红如雪。满城兀的寂静,天空飘下的惨白的纸钱,铺满了大道。整个街道只有唢呐吹奏的声音不断回响。一个长队,每个人脸上带着,惨痛悲伤,心疼的神情。为夫人年纪轻轻就死,悲伤。为自家爷年轻却遭丧妻之痛心疼。为二人成妻多年却无子嗣,惨痛。旁观者,再多感受。却也不是自己。就如同伙计们,最关心的是自己的生计。才会因府业无后人,而对自己而哀悼。乱世到来,谁能不受波及。
领头那人,正是红府当家,长沙城鼎鼎有名的红二爷。他,早年风流倜傥,流连多少风月场所,今无数女子倾心。可,人家,洁身自好,风月场所,只谈风月,不谈情。他,响当当的长沙旦角,小生。明振上流社会的花鼓戏。也是由他而发扬光大。他,更是红府祖业的,接班人,白天唱戏,晚上盗墓,号称长沙,九门盗墓业中的红二爷。
丫头,红二爷,二月红的夫人。她是一个面摊贩子的女儿,十几岁的人儿。每天帮着爱赌的父亲经营面摊。她一手阳春面甚得当时,已登台现在的红二爷,光顾。大概是丫头,独家面味。又或者二爷,平日太辛苦,只得寻最近,最清静,最养眼的地方。天天在丫头处,吃面。
当初,红府门庭若市。热闹非凡,作为新郎,我们的红二爷。满面红光,来往的女嘉宾门无不对,新娘怀着嫉恨。尤其,她仅,被二爷所被卖。正要,被出卖身体,准红楼女子。虽被救,可名声到底不好听了。也怪,她爹,将她抵了赌债,卖送青楼。也是命运,被驮着巡街。维,第一次。这日,正巧,看见二爷。大叫:“哥,哥,救救我。”被卖千金黄金还做了红府女主人。也是造化。
婚后,二人琴瑟和鸣,恩爱羡煞旁人。如今,夫人,重病而死。二爷,简直心痛异常,恨不得以身殉情,陪伴妻子。婚后多年,却无子嗣。二爷,因此,舍弃祖业,愿业报,报及己身。却不知,救夫人之钱,挖不足三月新坟。或是,报应。夫人年轻,却受病痛而死。
乔玛,扶着头,呲牙,坐了起来。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去湘江,途经百年难能一见的大地震。地面摇晃。她所在的路段,有山石滚落。接着全身一痛,不知去向。“这是哪?我怎么在这。不是阎王殿吗?难不成,没死?”她入眼的,艳阳高照,触手柔软的草地,带着雨后,泥土的芳香。其实,入目的,最吸引眼睛的不是眼前,天然美景。而是一座座坟冢。“唉!怎么在这?而且,这不是我的身体吧!”叹了口气,注意到自身的情况。这具躯体,皮肤白皙,头发柔顺,到一处小水洼处观看。竟是难得的清冷美人,乌黑的头发,挽成一个髻。长发及腰,披散开来。
闪耀光辉的眼矇,长而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眼,满目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