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皇上大发慈悲的没有折腾景从,给了两天休息的日子,景从倒也乐得清净,好好的养养这几次被折腾出来的伤。
其实最为严重的还是后脑勺处的磕伤,当初景从用水一点一点把旁边已经干涸结痂的血润开就费了好大的功夫,没有药,也只能大概的清理一下。
可第二日晚为了抵抗药性,景从又出了一身的汗,汗水浸到伤口里,又不注意清理,导致有些感染发炎。
自己深知以自己如今尴尬的身份去求药,必定引出许多麻烦事来,索性倒在床上,仗着感染带来的眩晕感昏睡过去,祈祷着一觉醒来,伤口能好上几分。
送饭来的小太监已经习惯了景从整日躺在床上,也觉得景从不容易,在宫里无亲无故的,又被皇上盯上,折磨的这么惨,也就没打扰景从,自顾自的把该干的事做好,就离开了。这年头,宫里的人啊,都不容易的。
小太监也是个新人,不懂宫里面暗地里的勾当,也没有钱去打点,这才失去了去后宫照顾娘娘们的肥差,被派到这来。
……
“主上,今日大启那边撤去了大部分的人马,像是要去回去攻打曜城。”
“攻城?”寒玄澈听着炎的汇报,有些困惑。现在自己犹如困兽,把自己困死在这里或是活捉才是最好的成果,为何会突然去攻城,剩余的人马根本不足以困住自己,这不是舍了西瓜捡芝麻嘛,因小失大,自己摄政王的命,怎么,还不如一座城池珍贵了?
尽管寒玄澈熟知兵法,也对敌帅的做法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无论如何,现如今的情况,终究是利于自己的。
“整合军队,今夜子时反攻突围。”
“是。”
是夜,明月也被云朵挡上唯一的一点光亮,像是也在支持着今夜的突围行动,敌营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支巡逻的队伍,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防范意识。
炎首当其冲,带领着一众暗卫,三下五除二的在无声中解决南营的三支巡逻队,南营少了脚步声,瞬间安静下来,隐约间,还能听见营内的鼾声。
一切都很反常,但放出去的所有的探子与暗卫带回来的消息皆是无异常,到底是敌将水平太高,还是探子与暗卫的失察,寒玄澈带着疑惑,还是决心继续行动。
半晌,南营在一片刀光剑影与火光中惊醒,许多敌兵死在了睡梦中,还有的还未做出反击就被擒拿,而后众营反扑,但依旧难以抵挡寒玄澈所率军队的势头。
突围后,寒玄澈并没有下死令,于是尽管双方都有所伤亡,但却没有血流成河,寒玄澈隐约的意识到,这可能是因为敌帅刻意的。
天才蒙蒙亮中,寒玄澈就率领着军队回到了曜城城门口,在远处就能看见浩浩荡荡的大启军队,整齐的列队在城门口,但方向却并不是冲着城池,反而面朝他们。
寒玄澈勒马停住步伐,后面的军队自然也停下来,静静的等待着下一步的行动。
面前的阵营里闪出一骑绝尘,定在部队前方,经过这几日的打交道,这位便是大启的主帅,寒玄澈也无惧色,面无表情的也驾马出列,列于队前。
“放敌将一马,可不是你的做派。”寒玄澈先开了口。
“寒玄澈,本帅也敬你为英雄,却是跟错了人,不如你投入大启,高低也能得个王爷坐坐,何必跟着那毛头小子。”
“你在前方给他拼命,他在后方算计你,这般的手段,连本帅都看不下去了。”
“你此话何意。”寒玄澈危险的眯起眼睛。
“也无何意,只是你以为本帅有何本事能拿到你们的情报,自是有人许了本帅拿你一命,换三座城池罢了。”
“此话当真?”寒玄澈的心一颤,他怎么能猜不到,只有小皇帝能许下三座城池的诺言,出卖军情,只为换他一死。
“本帅还能骗你不成?今日放你一马,他日战场相见,你若输给本帅,便跟本帅回大启,敢不敢赌。”
“有何不敢?你若输给本王,大启三十年内作为附属国,岁岁来朝,可敢?”
“一言为定,下次本帅可不会放过你了。”
“撤军。”
大启的军队有序的撤离,把城门让了出来。
“入城。”寒玄澈寒声命令道,他下定决心定要好好查查这事情的起因,若真的是这样,他不介意出手整治一下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