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家破,其父桑修远又刻意交代友人,不让告诉小闺女自己的下落。
桑芷萱能力有限,纵使百般打听,始终不得而知。
她吸吸鼻子,有些想哭,她这两辈子都有一位好父亲,母亲缘却很浅薄。
上一世母亲早亡,印象中对于她的记忆少之又少,唯留下一张泛黄的照片。
这一世,不提也罢。
老韩家骨灰级重男轻女,韩彩霞虽然没有染上这个习性,但她是资深扶弟魔。
韩家七朵金花被韩父韩母PUA成七头为娘家流血流汗的老黄牛,各种捞空婆家补贴娘家,为此无所不用其极,在这机械厂家属院远近闻名。
故而,在她妈心里,排第一的永远是韩家,第二是赵家,反正从来没有她桑芷萱的位置。
“吱呀——”房门被推开。
桑芷萱赶紧躺回床上,这会进来的人除了她妈不做他想。
脚步声来到床前,视线紧紧定在床上不移,良久,传来一声叹息。
“芷萱啊,妈也是没有办法,咱们娘俩在老赵家白吃白住,你不下乡你赵叔叔能同意?”
“妈!”桑芷萱低低喊了一句:“我每天只要在家,从来没有歇过手,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
我没有和赵宛清比的意思,因为这不是我的家,我是寄人篱下,多做点总差不了。
但您要说我白吃白住,我想和您算笔账,您一个月工资三十五块,养我们娘俩绰绰有余。
再者,我父亲落难前,给您一匣子小黄鱼当做我的抚养费,这些钱以我这些年的生活状态而言,养一辈子都使得。”
桑芷萱一把坐起身,抬目直视其母,背脊挺得笔直,眼里的坚韧不可摧毁。
韩彩霞被闺女的眼神一烫,快速移开视线,不甚自在扯了扯嘴角:“你舅舅家孩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