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环境的草药,云婉婉并不觉得稀奇,毕竟最离奇的重生已经发现在她身上。
“吱呀——”
病房们被推开,桑芷萱将两个饭盒放在床头柜上。
云婉婉赶紧闭眼,意识回到躯体里,她微侧身子,心情明朗了不少,甚至主动开口说笑:
“我们也算是难姐难妹,你在火车上被人推倒扭伤腰,而我呢,瞎逞能,挑担子不成滚下山坡。”
桑芷萱顺手将人扶起靠在床头,再把饭盒递到她手里,这才笑眯眯回道:
“可不是,估计屯子里对我俩没什么好印象,等回去后可得夹着尾巴做人,别引得他们说嘴。”
虽是用说笑的语气道出,却也的确存了这份心思。
桑芷萱从来不是一个习惯将自己暴露在人前的人,只有你足够低调,藏好底牌,才能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办好许多事情。
更何况这是七十年代,低调做人随大流方是王道!
云婉婉若有所思,再次觉得她内秀,若换了17岁的自己,天真懵懂,未必能听懂这句笑言,但20岁饱经折磨的云婉婉却听懂了。
“的确是这么个理,唉~!!”
重生不代表性情大改,云婉婉还是那个容易伤悲春秋的云婉婉,思及过往、以后,愁的食不下咽。
桑芷萱几口炫完包子,拿手绢一抹嘴,懒得理会这人多愁善感,“咕噜咕噜”灌下几口凉白开,起身打算走人。
“我先走了,饭盒你吃完放在床头,等我回来再洗。”
东方红公社地处偏僻,实在算不得富裕,社民们常年在温饱线上求生存,是以街道两侧房屋看起来很是陈旧,灰扑扑的。
卫生院和公社离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