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出一辙的狡黠,微怔,齐齐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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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婉婉听进去桑芷萱的建议,她等大家都上工后,拿出一条毛巾小心包在头上,然后戴上一顶草帽。
竖起镜子,她尝试着咧开嘴角,镜子里的女人一脸苦相,面色惨白似鬼,要笑不笑丑的很。
“啪嗒——”
云婉婉扣住镜面,气馁在脸上拍了拍,“云婉婉啊云婉婉,你怎么就混成这副样子,你看看你有多失败。”
长吁短叹,再是近乡情怯,愧疚难当,也得见爹妈呀。
出了知青院,朝着牛棚进发,明明距离很近,云婉婉却好像走了千年万年,再次见面,她的眉眼已经饱含沧桑。
牛棚很破,四处漏风,一股股浓郁到呛鼻的牛粪味平等攻击每一位路过的人。
云婉婉对这里很熟悉,前世她就是在此绝望而死,靠山屯的牛栏葬送了云家两代医者,也彻底让云氏金针失传。
一个传承数十代的中医世家,乱世无断代,反而和平年代绝了传承。
至于她那个哥哥,不提也罢,悟性和耐性都不够,实在朽木不可雕,根本学不来云氏金针。
“姑娘,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没事就回去吧,牛棚不是个好地方。”
云婉婉眨动眼皮,憋回泪水,她记得这位慈眉善目的阿婆,也是京市人,某高校历史系教授,对每一段历史如数家珍,不管是正史亦或野史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这样的人物被门下弟子举报而身陷囹圄,家人纷纷登报脱离关系。
银霜染鬓,每天都得辛勤劳作,可她心胸开阔,背脊直的似乎从来不会被打倒。
哪怕站在高台上被批斗,底下众生耻笑、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