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到了这个时候,也懒得再装相,说要盯死桑芷萱就半点不含糊。
因为他潜意识里认为,这个人问题很大,虽然他还没有抓住把柄。
可话说回来,一旦自己抓到把柄,桑芷萱这条肥羊,还不任他宰割?
于是乎,前者一抬腿,后者立马跟上。
“不是,你有病啊,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桑芷萱烦不胜烦,打死不至于,打残又会很麻烦。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就爱来河边瞎转悠,你管我?”
何锦悠然自得,反正随你怎么说,他就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跟屁虫!跟远点,我可不想和你传出什么作风问题。”
桑芷萱随便他,说完兀自进入姑奶奶家里,何锦也不走,守在门外比看门狗还敬业。
“烦死了,今晚又不能去看爸爸,这何锦就非得讹上我是吧,哼哼,是时候使出我的看家本领……”
桑芷萱拽了拽手里的麻袋,笑容邪肆,玛德,如今什么人都敢来她这里碰瓷,真是搞笑。
韩婆婆走过来,啪一下打在她背上:“你一个女孩子,这是什么表情,难看死了。”
“哦!”桑芷萱乖乖收起鬼畜笑脸,变成冷若冰霜。
“外面那个小伙子是来找你的?”韩婆婆满脸不赞同:“你可是有婚约的人,再说他也比不上小宁,要找也是往好里找,没听过越找越差的。”
“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您侄孙女还不至于在垃圾桶里捡男人,我宁屺哥哥多好,我可舍不得将他便宜别人。”
韩婆婆蓦然严肃起来:“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然不走正道。”
也不知道她脑补了些什么,愈加愤怒挽起袖子,顺手拎起院子里的竹扫把。
怒气冲冲打开院门,照着何锦就是几扫把下去:“你个瘪犊子,我韩竹音的孙女也敢欺负,看我打不死你。
报上名来,我现在就去找大队长,要他抓你去公社,判你个作风有问题,送去农场好好改造。”
韩婆婆做惯农活,哪怕现在不喜出门,院子里也是种的满满当当,很是有把子力气。
竹枝打在何锦身上,痛的他哇哇乱叫,再是护住脸,也难免有疏漏,抽出几道血红印子。
“你这个疯婆子,我和你拼了。”
何锦感受到脸上的疼痛,怒气上涌,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闷头冲过去就想将韩婆婆给推倒。
说时迟那时快,桑芷萱眼神锋利,见四下无物,脱下鞋子贯穿内力砸了过去。
“砰——”何锦应声倒地。
韩婆婆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扫把暴打死狗,狠狠给人抽了一顿。
“哼,萱萱,我们走,去大队长家里告状去。”韩婆婆气喘如牛丢下扫把,扯着桑芷萱关好院门就走。
“唉,鞋鞋,姑奶奶您慢点,我鞋子落下了。”
大队长家里,他也是头疼,最近多事之秋,屯子里就没个安生。
“唉,何知青在哪?还在水田湾?”
韩婆婆嗯了声,理直气壮道:“被我给揍了一顿,现在应该还躺在我家门口没醒。”
张利民:……嘶,头疼!
“何知青刚刚出院,韩婶您惹他干啥,万一讹上你咋办?”
“谁要他欺负我们家萱萱,刚刚出院怎么了,哦,他快死了就能尾随我萱萱,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韩婆婆梗着脖子反驳,那叫一个振振有词!
李婶也是个见多识广的,鸡毛蒜皮的事情见多了,稍加一想就能明白何锦的狼子野心。
“这何知青以前倒是看不出来心性这么恶毒,他这么一跟,屯子里必定谣言四起。
要么小桑花钱摆平他,要么传到最后小桑受不住,彻底将谣言坐实成真,反正哪样他都不亏。”
李婶也是有闺女的人,将心比心,嫌恶立即挂在脸上,“这种人哪里能做知青院的负责人?”
张利民烦躁闷了口烟,回味着慢慢吐出烟圈:“这人既然心术不正,以后重点关照就是。”
“只是韩婶,这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将人抓去公社也没什么用,定不了罪的。”
“唉,我也清楚,不会为难大队长的,只是女孩子的名声金贵,我们萱萱又是有未婚夫的人,万万出不得错啊。”
李婶咋听未婚夫,眼神都亮了,这个消息很新,屯子里从来没有传过,看来是她第一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