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嗬”的愤怒低吼声。
一只脚踩着他的头用力碾了碾,冷冷清脆的声线散入空气中。
“我一直以为赵叔叔是个聪明人,但好像你也不过如此。
不想跟我妈过了就离婚,再让我发现你揍她,哪只手打的我粉碎哪只手。”
脚倏然被挪开:“今天给你点教训,我哪怕再不在乎韩彩霞,那也是我妈,别人不能随便欺负她,你懂吗?”
赵正平屈辱点点头,他呸出一口污血,拿袖子抹了把嘴角,极力压抑怒火冷声道:“韩家害我宛清如斯,难道我还不能反抗?”
“当然可以,韩家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只要韩彩霞无事便好。”
“行……”赵正平勉力爬起来,忍着疼一步步朝着门口走去,路过桑芷萱时,他憋不住说:“韩彩霞也是个蠢蛋,捡着芝麻丢了西瓜。”
其实,这话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凤凰一朝落难陷进鸡窝,偏偏这份明给的香火情他都抓不住。
悔啊!抓心挠肝的后悔排山倒海,不断侵袭他的心尖。
桑芷萱没有回答,就这么看着他走出桑家大院,回头交代她三哥:“麻烦你偶尔帮我盯一下,只要韩彩霞没有生命危险就不必通知我。”
桑若瑜猛一口吸完,丢掉烟蒂,微颔首,招呼华晨阳:“晨阳哥,你不是还要去忙么?走吧!”
华晨阳似是才回过神来,“哦哦”两声,连忙吐掉快要烧到嘴巴的烟屁股,“对对,我还有一大摊子事要忙。”
兄弟俩走动间,华晨阳挤眉弄眼询问:“桑桑啥时候这么狠厉?”
桑若瑜翻了个白眼,眉心都快打结成拆不开那种:“我能说我根本不知道吗?”
华晨阳憋屈,一巴掌拍在弟弟背上,在心里腹诽:“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要你何用?”
殊不知这话也是在责问自己,后面几年他和小妹相处比较多,为什么都察觉不出性格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