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常伯伯你没事了,那我也先行告退,说实话这一夜还真是够累的!”
说完这句话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出了营帐之外,常遇春看着身边的亲信。
“我究竟睡了多久?我怎么感觉到这些事情都好像是没有发生过?”
“属下不敢隐瞒将军,你已经昏睡三天三夜了,尤其是昨夜一度陷入昏迷之中,如果没有吴王殿下恐怕……”
那人一边说话一边试着眼角挂着的泪痕,常遇春似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我昨天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徐达那老家伙在我床他旁边哭了好久,他是在给我哭灵吗?”
这事这亲信可不敢瞎说,别说是徐将军,就算是自己昨天也差点没趴在常遇春的床边嚎啕大哭。
估计全场最淡定的就要属吴王殿下了,他好像早就已经计算出自己能够救得了常遇春,所以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要死的时候也只有吴王殿下对自己的救治充满了信心。
“你是说那臭小子在我这守了整整一夜,而且我的病全靠他才能恢复的如此之快?”
他当然不敢隐瞒,于是将昨夜的事情又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其实在常遇春的脑海中,倒也不是没有印象。
虽然当时他处于昏迷的状态,可再怎么说身边发生的那些小事,还是在朦朦胧胧间有所感受的。
他望着朱萧离去的背影。
这孩子果真是长大了,可是这样的成长却似乎对太子形成了威胁,希望他们兄弟俩不要反木才好。
有的时候人在皇室身不由己。
这么想着又端起了桌子上的汤药,一仰头喝进了肚子里,一股浓重的怪味从喉咙里向上翻涌。
他终于知道带领自己走出昏迷的那股怪味儿究竟是从何而来?
随着他的身体日渐好转,大军班师回朝也是指日可待,这一天朱萧坐在自己的桌子上,正认真的写着什么?
只见地上有好几个被写废的白色纸团,揉的皱皱巴巴的,就这么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周边。
朱箫用牙齿咬着毛笔杆,突然灵光一现又写了两笔写完之后再写写有品位,脸上仍然露着一股自豪的神色。
“要怎么说我是天才少年呢?怎么舔人的技术就练得如此炉火纯青?”
原来他这是在给马皇后和朱元璋写信呢,上面一开始就首先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从金陵私自跑出来,就算有再重大的事情,也应该顾及父母的感受提前和他们商量才行。
本着这样的一个诚意,字里行间都是对母亲的关心和思念对父亲的忏悔和无奈。
这一封信如果金陵城那两位看了之后没感动到痛哭流涕都算了,朱小五的写作技巧下降了。
原来舔狗系统这么容易就被自己激发出来了看来他还是有一定潜力的。
于是他有前前后后把手中的那封信读了两遍,感觉到里面所写的内容还是有些没表达出他此时此刻悔恨的心。
又将这团纸扔在了一边,拿出一张新的继续写。
一直写到满满的一封信,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全是跪舔和求饶,他这才满意的将信放进信封里随后绑在了那只矛隼的脚上。
不过刚刚绑好了之后,他的心里有多少有些七上八下的万一那两位不吃这一套该怎么办?
所以说母后平日里对他极好,而且人也很温柔,可是这终究还是没有触碰到对方的底线,自己这次的确很过分,想着母后那张温柔的脸他从内心里涌起一丝胆怯。
至于另外一位,他连想都不敢想一下。
就算是刚刚想到朱元璋的一个外形轮廓,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上一阵冰冷。
甚至于还有些疼痛感,只有趴在床上才能止住这突然传来的不适。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住的为自己这悲惨的命运哀嚎感叹。
不过放眼整个军营之内,所有人倒是喜气洋洋,毕竟常遇春脱离了危险他们也已经踏上了班师回朝的路程。
能回家了这自然是件好事儿,可是常大将军痊愈是一件好到不能再好的好事。
估计整个营帐之中,除了朱萧之外其他人都欢乐多多。
因为上面那两位也是有自己底线的,如果你说在金陵城里随便他怎么闯祸,到最后这两人还愿意给他收拾烂摊子,可现如今金陵城似乎都放不下他了。
这小子竟然一杆子扎到了外面,而且还是行军打仗那么危险的地方。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