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长袍之人开口赞道:“好酒!”
“是好酒。”
那身穿大红袍的男子仍然是背对着,他只是端起酒杯轻轻的摇了摇,那飘荡的酒香几乎让令狐冲口中生津。
男子用那故意压着的嗓音,赞叹道:“这是送行之酒。”
“?”
这话一出口便让其他几名华山弟子和以仪琳为首的几名恒山尼姑都是面色一变,他们显然察觉到了这话语不对。
一时间,大家开始戒备起来,右手都不约而同的放在了剑柄之上。
倒是令狐冲似乎是粗心大意根本不在意对方的话语,反而是说道:“此酒闻起来就美味无比,我倒是想要讨上一口了。”
红袍男子没有回答,也没有给令狐冲的打算,反而是将那酒水端起来,随后就那么洒在了地上。
“别啊……哎呀。”令狐冲一脸可惜,直勾勾的看着那被倒在地上的酒水,心痛万分。
“我说了,那是送行之酒。”
“是送你们华山派弟子上路的送行之酒。”红袍男子随手将酒杯丢下,一手将那搁在长凳上的宝剑拿了起来。
随后,人这才缓缓的转过身,面向了令狐冲。
“!”
当这身穿大红袍的男子转过身来之后,众人这才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面色净白,不留丝毫的胡须。
整个脸上甚至还摸有些许胭脂,而且身上还传出了一阵浓烈刺鼻的香味。
这是一个年纪看起来跟师娘差不多的中年男子。
只不过其身上的打扮都给人一种极端的诡异矛盾之感,充斥在对方的身上给人一种怪异冲击,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这一眼,直接让令狐冲一众人开了眼界。
他们也算是在江湖上行走有过不少的经验,可是这样的人物,尚是首见。
尤其是对恒山派以仪琳为首的几位尼姑,更是三观都受到了冲击。
这种男人她们还真没有见过。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作为华山派大师兄,作为此次先锋的主要负责人,令狐冲此刻自是将自己的注意力从美酒上收了回来。
眉头一皱,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好半晌,令狐冲这才认真道:“阁下是谁?”
“与我们华山派有什么仇怨?”
因为除了魔教外,令狐冲不觉得华山派有多少敌人。
这一刻,令狐冲知道对方是专门针对华山派而来。
一时间,让令狐冲不由想起了之前打探到的那个被诬陷的消息来。
难不成是魔教之人?
“我是谁?”
“一个对正道江湖失望,仇恨你们的人罢了。”
红袍男子抬起手臂,抖了抖自己身上的大红衣裳,在听到令狐冲那询问之语之后,中年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直接大笑了出来。
这一刻他故意压下的嗓音直接破音。
听起来颇为尖锐,竟是有一种夜枭哮鸣的感觉。
尖锐的让人觉得刺耳无比。
“我叫林震南。”
“添为福威镖局总镖头。”
话语落下,在令狐冲愕然的时候,林震南拔剑动手了。
锵!
长剑出鞘。
剑吟才起,一身红袍的林震南已经跨过数丈的距离,如同瞬移一样持剑到了令狐冲的面前,剑尖直刺令狐冲之咽喉。
沉寂了数十年的辟邪剑谱,于这一刻再现江湖。
除去死去的无辜镖师和下人,恐怕其他人都不无辜。
倒是那个名叫林平之的少年人,颇有侠气。
让宁中则有一种看到了岳不群年轻时候的感觉。
“这事情还是太过复杂。”
“我们现在了解的真相也不过是传言。”
“想要知道真相也只有见到余观主和林镖头,或者见到春秋和灵珊,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于辟邪剑谱……那不过是诬陷罢了。”
“定逸师姐,我们动身吧。”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宁中则有着绝对的自信,一如她的侠名。
定逸师太闻言眉头一扬,只觉得这次再见宁女侠和华山派,便发现了其身上有着超乎过往的自信。
辟邪剑谱,那可是鼎鼎有名啊。
虽然当前无用,可辟邪剑谱可是有着声名赫赫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