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人觉得头皮发麻的声音发出,在岳灵珊顺势将长剑给拔出来之后,一手握着长剑插在了地上,而另外一只手则是顺势不断点着身上要穴,内力运转,紫意满面下再度运转起金身不坏,伤口收缩,从而以止住伤势扩大。
原本岳灵珊还有心将这柄剑给掰断,只是这个念头在心中闪烁了一下,便被她所放弃。
在岳灵珊看来,这柄华山派小师弟传承下来的佩剑自有它的意义。
人,挣扎着在宁中则满脸复杂和心疼的目光下缓缓的站了起来。
岳灵珊这才说道:“有欠有还,林平之你我之间恩怨两清,不用在掺杂其他的东西。”
“自此之后,各自便该是正经的立场问题了。”
“这样才会更为纯粹。”
回眸扫了一眼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林平之,岳灵珊却只觉得心头敞亮,心眼不再蒙尘。
毕竟她岳灵珊只是败了,而不是死了。
“灵珊,投降吧。”最后还是身为母亲的宁中则说出了想法:“伱已经输了。”
“从今以后就跟着为娘呆在华山,实在不行亦可以去恒山,我们不出去好不好?”
听到自己母亲的祈求,甚至了母女出家,借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赎罪打算,岳灵珊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柳眉一扬之下,反驳道:“投降?”
“娘亲啊,你太贪了。”
岳灵珊虽然还时不时的嘴角疼的抽搐,可这一刻还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说道:“我和二师兄劳德诺会输,这种结果并不意外。”
“赢也好,输也罢。”
“我们两人的战斗结果,对于整个大局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不会在乎的。”
“神佛高高在上,岂有真的在乎凡人的祈求?”
“这一战不过是小师弟好心而已,说穿了只是为了我们斩俗缘罢了。”
“我们那席卷整个世界的大计,早就开始了。”
“没有人能阻止。”
“纵然将我杀死在这里也不行。”
“那一剑之下没让我死,现在可迟了。”
亲手用衣角擦拭干净了那沾染着自己鲜血的长剑,随后这柄宝剑插在了地上,这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去。
面对岳灵珊的话语,林平之终于从之前那怪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江湖若倾,还有华山。”
“正义若倒,尚有我林平之一手擎天。”
“什么仙,什么神,想要无视仁义道理,那就得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正气凛然,掷地有声。
“那林大侠,我们就等着你未来的表演了。”
“至于现在……”
“你还是想着怎么保存五岳剑派的力量吧。”
“因为我的父亲岳不群是万万挡不住的。”
就这样,岳灵珊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走的毫无眷念。
而这时,宁中则和林平之也才反应过来,师徒两人立即掉转身,朝着思过崖的方向奔去。
抓住岳灵珊完全无用,这一刻师徒两人心情复杂无比。
林平之更多的是疑惑,而宁中则是舒缓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更显担忧。
两人都知道,真正关键还是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那便是曾经的华山派小师弟,现如今的魔教教主丁春秋。
……
思过崖。
岳不群和丁春秋师徒两人再度碰面。
这叛徒和逆师的碰面并没有天雷勾地火,反而是显得无比的和谐自然。
那平和的场景可以算得上是自丁春秋被收养在华山之后这么多年来的首次。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师徒两人的处境。
丁春秋走的太快走的太疯,岳不群根本跟不上脚步。
“你太急了。”
岳不群盘腿坐在一块大石之上,双膝之上则是横放着自己的掌门佩剑。见丁春秋一副欣赏风景的模样,他还是这样点评道。
“不!”
“这对我来说,已经够慢了。”
“如果我是在其他门派,恐怕会更快。”
丁春秋以一个平常人开始欣赏着思过崖上的风景。
作为华山派的弟子,丁春秋曾和小师姐两人在大师兄令狐冲被罚思过崖的时候,悄悄的来到这里玩耍过。
怎么说呢?
当时的华山派弟子身份和现在的魔教教主身份的不同,给丁春秋带来的感受也很不一样。
确切的说现在的丁春秋是以客来看。
是欣